第30章 风起婕妤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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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晨雾还未散尽,景阳宫的檐角便响起了尖锐的宣旨声。
苏婉儿正替赵婕妤整理着月白缎子的褙子,就见景阳宫的朱漆门被人\"哐当\"推开。
苏若柔着一身茜红色翟衣,金线绣的翟鸟在晨雾里泛着冷光,发间那支东珠步摇随着她的步伐乱颤,撞得鬓边的红宝石簪子叮当响。
\"赵婕妤安好。\"她福身时,裙裾扫过青砖缝里的残雪,声音甜得发腻,\"今日臣妾封昭容,迁居永宁宫,特来向姐姐辞行。\"
赵婕妤正对着妆匣挑耳环,闻言指尖顿了顿。
苏婉儿垂眸替她系着盘扣,能看见铜镜里苏若柔的眼尾——那抹得意几乎要漫出来,连唇角的梨涡都像是刻着\"胜者\"二字。
\"昭容位分贵重,原该恭喜妹妹。\"赵婕妤拾起一对翡翠耳坠,漫不经心往耳上戴,\"只是这翟衣...绣工倒比本宫当年封婕妤时讲究。\"
苏若柔的指甲掐进了掌心。
她自然听得出赵婕妤话里的刺——翟衣纹样按位分有定规,她仗着皇帝近日偏爱,私下让绣坊多添了三只翟鸟。
可这会子被当众点破,她又不能发作,只能咬着牙笑:\"姐姐说笑了,不过是臣妾母家心疼...\"
她的目光突然扫过苏婉儿,话音猛地拔高:\"倒是姐姐宫里的婢子,如今倒比主子还金贵?
前日春宴上,听说有人仗着救驾的功劳,在御书房一待就是大半个时辰?\"
苏婉儿的手指在赵婕妤腰间微顿。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叮咚作响,\"洞察人心\"技能自动展开——苏若柔表面的得意下,藏着浓浓的不安,像团被压在灰里的火星,随时能烧起来。
\"妹妹这是说谁呢?\"赵婕妤突然放下妆匣,转头时,翡翠耳坠在晨光里晃出冷冽的光,\"本宫宫里的婢子,规矩最是周全。
倒是妹妹新封昭容,该学学怎么管宫人——昨日景阳宫的小丫头说,永宁宫的洒扫太监往井里扔了半筐坏桃?\"
苏若柔的脸瞬间涨红。
她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外头传来宣旨太监的催促:\"苏昭容,吉时要过了!\"
她狠狠瞪了苏婉儿一眼,翟衣扫过门槛时带翻了妆凳。
苏婉儿弯腰去扶,瞥见她鞋跟上沾着半片梅瓣——是景阳宫后苑那株百年老梅的,开得最盛的那几枝,昨日她还见苏若柔让人折了送去御书房。
\"这丫头,倒比当年的我还沉不住气。\"赵婕妤抚着鬓角轻笑,\"婉儿,去把窗打开,这屋里的胭脂气,熏得人脑仁疼。\"
晨风吹进来时,苏婉儿闻到了若有若无的墨香——是赵婕妤常用的松烟墨。
她突然想起昨日御书房里,皇帝翻着苏若柔母家的奏本,指尖在\"苏府\"二字上敲了三下。
晚间掌灯时分,苏婉儿在偏房里拆那封匿名信。
信是从窗缝里塞进来的,纸页边缘还沾着露水,字迹歪歪扭扭,像是刻意模仿粗使宫女的笔法。
\"九月初三未时三刻,景阳宫西角门,有人送西域琉璃盏。
盏底有苏昭容手书'献于北戎使臣'。\"她捏着信纸的手微微发紧,系统面板上\"智斗庶妹\"的进度条突然跳到了45%。
窗外传来巡夜太监的梆子声。
苏婉儿把信塞进妆匣最底层,那里还压着赵婕妤昨日赏的珊瑚串。
珊瑚的红与信纸上的墨色交叠,像滴在雪地里的血。
第二日卯时,赵婕妤揉着太阳穴唤她:\"昨日受了些风,你去太医院讨两贴驱寒的药材。\"她指尖在案上敲了两下,\"顺路去御膳房,替本宫问问新贡的荔枝怎么个吃法——李尚食最会调糖水,别委屈了那些果子。\"
苏婉儿垂首应下,袖中摸了摸那枚珊瑚串。
出宫门时,她故意绕到御膳房后巷,竹篾编的药篮里,除了药材,还塞着半块枣泥酥——昨日皇帝让马侍卫带的,她没舍得吃。
御膳房的后门挂着油渍斑斑的棉帘。
苏婉儿掀起帘子时,正撞见两个厨娘在剁冬菇。
其中一个年长些的抬头,见是景阳宫的人,立刻堆起笑:\"苏姑娘来了?
赵婕妤要的糖水荔枝,尚食娘子正盯着呢。\"
\"李姨好。\"苏婉儿把枣泥酥递过去,\"御膳房的点心最金贵,我可舍不得吃。
前日见您揉面时手冻得通红,这酥里加了姜,暖身子。\"
李姨的眼睛立刻弯成了月牙。
她接过酥,掰了一块塞进嘴里:\"到底是景阳宫的姑娘,心细。\"她压低声音,\"昨儿个苏昭容宫里的小太监来,说永宁宫要换冬菜——您说这大冬天的换什么菜?
偏生要换西域来的胡瓜,说是皇帝爱吃。\"
苏婉儿的手指在药篮边缘轻轻敲了两下。
系统\"巧舌如簧\"技能自动运转,她面上作出好奇:\"胡瓜金贵,可别是有人借着采买中饱私囊?\"
李姨的脸瞬间变了。
她左右看了看,从灶台下摸出个布包:\"不瞒姑娘说,这三个月的采买账,我都记着呢。
您瞧这日期——每次苏昭容宫里的人来,采买的数目总比账上多三成。\"
布包打开,是本油乎乎的账簿。
苏婉儿扫了眼日期,九月初三那日的记录下,赫然写着\"胡瓜二十筐,另附琉璃盏一对\"。
\"李姨,这账簿...\"她刚要说话,外头突然传来脚步声。
李姨手忙脚乱要收,苏婉儿按住她的手,从腕上褪下珊瑚串:\"我替赵婕妤谢您。
这珊瑚是南海的血珊瑚,您收着,往后若有难处,拿它去景阳宫找我。\"
李姨捏着珊瑚串,眼眶有些发红:\"姑娘放心,我嘴严。\"
苏婉儿把账簿塞进药篮最底层,药材的苦香混着枣泥酥的甜,漫进鼻腔。
她刚要出门,就听见前院传来嚷嚷:\"马侍卫?
您怎么来了?\"
她脚步微顿,隔着棉帘看见马侍卫的玄色披风一闪而过。
他腰间的佩刀撞在门框上,发出清响。
\"巡更。\"他的声音低得像风,\"最近宫里头不太平,多查查总没错。\"
苏婉儿抱着药篮往景阳宫走时,晨雾已经散了。
她能看见永宁宫的飞檐在阳光下泛着金光,像只张着嘴的兽。
袖中账簿的边角硌着腕骨,倒比珊瑚串更让她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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