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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鼎在夯土台上泛着冷光。
阿楚踢了踢脚下的黄土,鞋跟沾着半块没碾开的草屑。
“晏辰,你看那木头,”她扯了扯身边人的袖子,“比你上次扛回家的健身器材还粗。”
晏辰正调试手腕上的智能手环,闻言抬眼望向三丈高的木柱。
柱身上缠着新剥的麻布,在咸阳城的风里微微颤动。
“别碰器材的瓷,”他握住阿楚作乱的手指,“商鞅这木头立得比钢筋水泥桩还稳,咱们的任务是见证,不是拆台。”
阿楚撇撇嘴,从帆布包里摸出个望远镜。
“知道知道,”她对着人群调焦,“不就是想帮他解释‘立木为信’的原理嘛,省得这帮古人瞎琢磨。”
夯土台周围已经围了数百人,粗布短褐里夹杂着几个穿深衣的士人,人人脖子都伸得像被拎住的鹅。
“听说了吗,左庶长要给五十金。”
“五十金?怕不是耍咱们玩?”
“这木头,没十个人抬不动吧?”
议论声像锅里的沸水,阿楚把望远镜塞给晏辰。
“你看前排那个络腮胡,表情跟我妈看直播带货似的,又怀疑又想上车。”
晏辰扫了一眼,忽然低笑。
“你妈至少知道七天无理由,他们连退货的概念都没有。”
阿楚正想接话,台上的商鞅已经举起了青铜剑。
剑身划过空气的轻鸣让喧闹瞬间凝固。
“能徙此木北门者,予五十金。”
商鞅的声音不高,却像石子砸进冰面,裂出细碎的回音。
阿楚捅了捅晏辰:“机会来了,咱们上?”
晏辰按住她的肩:“别急,按剧情,得先冷场。”
果然,台下静得能听见风吹过木柱的呜咽。
半柱香后,才有个干瘦的汉子往前挪了挪脚。
“我来试试?”他声音发飘,像怕惊扰了什么。
阿楚刚想喊“加油”,被晏辰捂住嘴。
“嘘,让剧情飞一会儿。”
汉子哆哆嗦嗦走到木柱前,试了三次才抱住。
阿楚在晏辰手心小声嘀咕:“这体能,该练练核心了。”
晏辰痒得缩手,在她耳边回:“等会儿他拿了钱,建议他报个私教课。”
汉子居然真把木头挪到了北门。
商鞅当即让人捧出五十金,黄澄澄的金子晃得人眼晕。
人群炸开了锅。
“真给啊!”
“左庶长说话算数!”
阿楚拽着晏辰挤到前排。
“大家听我说!”她清了清嗓子,“这叫‘契约精神’,就是说……”
话没说完,就被个戴高冠的老臣瞪了回去。
“哪来的黄毛丫头,敢在此胡言乱语!”
阿楚不服气:“我这是科普,你们懂不懂什么叫‘公信力建设’?”
老臣捋着胡子:“公什么力?老夫只知君无戏言。”
晏辰赶紧打圆场:“我家阿楚意思是,左庶长此举,是为了建立‘制度信任’,比单纯说‘君无戏言’更……”
他话没说完,人群里有人喊:“这俩人是不是来捣乱的?”
“怕不是别家派来的奸细!”
阿楚气鼓鼓地掏出手机想查资料,屏幕一亮,被当成了妖物。
“快看她手里发光的东西!”
“是巫术!”
商鞅皱着眉看过来,眼神锐利如刀。
晏辰迅速把阿楚的手机揣回包里。
“误会,只是个小玩意儿。”他拉着阿楚往后退,“我们就是觉得左庶长此举甚妙,甚妙。”
挤出人群,阿楚跺脚:“气死我了,好心当成驴肝肺。”
晏辰捏捏她的脸:“你忘了我们的任务?解释不清就看戏,反正历史大方向改不了。”
阿楚哼了一声,忽然指着远处:“你看,那边有人在记咱们刚才说的话。”
晏辰望去,一个穿粗布的年轻人正低头在竹简上刻着什么。
“说不定,咱们无意中给《商君书》加了个注脚。”他笑道。
阿楚忽然踮脚亲了他一下。
“还是你聪明,”她笑眯眯的,“晚上回去奖励你。”
晏辰挑眉:“奖励什么?”
“保密,”阿楚眨眨眼,“不过得等咱们看完这场‘大型诚信教育现场’。”
风卷着尘土掠过城墙,夯土台上的青铜鼎在阳光下投出长长的影子。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一下,又一下,敲在两千多年前的午后。
雕花的青铜盘里,两颗桃子泛着诱人的红晕。
阿楚戳了戳晏辰的胳膊,下巴朝盘里努了努。
“你说这桃子,是水蜜桃还是油桃?”
晏辰正盯着堂上的晏子,闻言低声回:“不管是什么桃,都是催命符。”
堂下站着的三位勇士,个个身高八尺,腰悬佩剑,脸上的倨傲能刮下三层霜。
公孙接按剑而立:“我曾搏杀猛虎,这桃该归我!”
田开疆立刻道:“我率军退敌千里,论功更该得桃!”
古冶子冷笑一声:“我在河中斩过大鳖,救过主公,你们谁能比?”
三人争得面红耳赤,唾沫星子差点溅到桃子上。
阿楚掏出包里的薯片,刚想撕开,被晏辰按住。
“严肃点,这是‘二桃杀三士’现场,不是零食派对。”
“可他们吵得像菜市场砍价的,”阿楚小声说,“再说这桃子一看就没打农药,纯天然。”
晏子忽然朝他们看过来,眼神像淬了冰。
“这两位是?”他问齐景公。
齐景公挠挠头:“哦,是远方来的客人,懂些奇技淫巧。”
阿楚立刻站起来:“我们不是奇技淫巧,是……”
“是来观摩学习的。”晏辰赶紧打断她,给她使了个眼色。
阿楚悻悻坐下,小声嘀咕:“明明是来阻止悲剧的。”
果然,三位勇士为了争桃,又开始比功劳,比着比着就红了眼。
“我等虽勇,却不如他人,活着何用!”公孙接说完,拔剑自刎。
田开疆和古冶子见状,也相继自刎。
鲜血溅在青砖上,像突然绽开的红梅。
阿楚吓得捂住嘴,薯片袋掉在地上。
“怎么会……”她声音发颤,“我们明明想解释,这是晏子的计谋啊。”
晏辰揽住她的肩,指尖有些凉。
“历史的惯性,比咱们想象的强。”
晏子面无表情地让人收尸,仿佛只是碾死了三只蚂蚁。
阿楚忽然站起来:“晏大夫,你这招太损了!”
晏子瞥了她一眼:“妇人之仁。”
“什么妇人之仁,”阿楚怒道,“这叫职场pUA!用荣誉绑架人,你这是……”
“阿楚。”晏辰拉住她,“别说了。”
晏子却笑了:“哦?那依姑娘之见,该如何?”
“当然是绩效考核啊!”阿楚脱口而出,“KpI量化,按劳分配,不行就末位淘汰,犯得着杀人吗?”
晏子皱眉:“何为KpI?”
“就是……”阿楚想解释,却发现怎么说都不对。
晏辰替她解围:“我家阿楚意思是,有功则赏,有过则罚,不必用此极端手段。”
晏子捋着胡子:“你们可知,这三人功高盖主,若不除之,必成后患?”
阿楚愣住了。
她好像忘了,历史书里只写了“二桃杀三士”的智谋,没说这三人其实已经跋扈到敢顶撞君王。
“可……”她还想说什么,被晏辰摇摇头制止了。
出了宫殿,阿楚踢着路上的石子。
“我是不是搞错了?”她闷闷地问。
“没有,”晏辰牵起她的手,“只是我们看到的,未必是全部真相。”
街角忽然冲出几个黑衣人,举着刀就朝他们砍来。
“是晏子派来的?”阿楚惊呼。
晏辰拉着她转身就跑:“管他是谁,先跑再说!”
两人拐进小巷,晏辰从包里掏出防狼喷雾,对着追来的人就是一下。
黑衣人惨叫着捂住眼睛。
“你居然带这个?”阿楚又惊又喜。
“出门在外,安全第一,”晏辰把她护在身后,“看来咱们无意中触碰到某些人的利益了。”
巷子深处,一个戴斗笠的人站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等黑衣人哀嚎着跑了,斗笠人才缓缓开口:“你们不该来这儿。”
阿楚警惕地问:“你是谁?”
斗笠人摘下雨帽,竟是个眉目清秀的少年。
“我是公孙接的门客,”少年眼神复杂,“多谢二位刚才在堂上为我家主公说话。”
晏辰皱眉:“你家主公的死,另有隐情?”
少年点点头,从怀里掏出块玉佩。
“这是主公临死前让我交给你们的,他说,有人想借二桃之事,动摇齐国根基。”
玉佩上刻着个奇怪的符号,像鸟又像蛇。
阿楚接过玉佩,忽然觉得手心发烫。
“看来这桃杀的,不止三士啊。”她低声说。
晏辰看了看天色:“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赶紧走。”
少年拦住他们:“我知道一条密道,可以出城。”
三人刚走进密道,身后就传来火光和脚步声。
阿楚回头看了一眼,火光中,晏子的身影在宫墙上拉得很长很长。
“你说,晏子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她问晏辰。
晏辰握紧她的手:“有时候,好人坏人的界限,比这密道还模糊。”
密道尽头有微光,像历史深处那双看不清的眼睛。
老羊跪在地上,小羊正埋头吮吸奶水。
夕阳把它们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青石板铺的院子里。
阿楚托着下巴蹲在篱笆外,看了快半个时辰。
“晏辰,你说它们是真孝顺,还是条件反射?”
晏辰靠在槐树上,翻着一本从包里摸出的动物行为学杂志。
“从生物学角度讲,是为了更好地吃到奶,膝盖着地更稳。”
“可古人都说这是‘羊羔跪乳,乌鸦反哺’,是孝道的象征呢。”阿楚回头看他。
院子里的老农听见了,直起身瞪他们。
“你们这两个年轻人,怎么说话呢?”老农扛着锄头走过来,“羊都知道感恩,你们反倒疑神疑鬼。”
阿楚赶紧解释:“大爷,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
“觉得什么?”老农吹胡子瞪眼,“现在的年轻人,读了几天书就了不起了?连老祖宗的道理都敢质疑?”
晏辰放下杂志,笑着递过去一瓶矿泉水。
“大爷您别生气,我们就是好奇,没别的意思。”
老农接过水,拧开喝了一口,表情缓和了些。
“这水倒是怪好喝的。”他咂咂嘴。
“这叫矿泉水,里面有矿物质,对身体好。”阿楚趁机说。
老农摆摆手:“不懂你们这些新玩意儿,我只知道,做人得像这羊,不忘本。”
正说着,院门外吵吵嚷嚷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个穿绸缎的胖子,身后跟着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丁。
“王老头,该交租子了!”胖子叉着腰喊道。
老农脸一下子白了:“刘老爷,再宽限几天吧,今年收成不好……”
“宽限?”刘胖子冷笑,“我看你这院子里的羊不错,就拿它们抵租吧!”
家丁们立刻就去抓羊。
老羊护着小羊,咩咩叫着反抗,被家丁一脚踹倒在地。
“不要!”老农扑过去想拦,被家丁推得踉跄着差点摔倒。
阿楚看得火冒三丈,刚想冲上去,被晏辰拉住。
“别冲动。”他低声说。
“可他们太过分了!”阿楚眼睛都红了。
晏辰从包里掏出钱包,走到刘胖子面前。
“他欠你多少租子?我替他还。”
刘胖子上下打量着晏辰,眼里闪过一丝贪婪。
“不多,五十两银子。”
阿楚差点跳起来:“你抢钱啊!”
晏辰按住她,对刘胖子说:“五十两可以,但你得保证以后不再为难他。”
刘胖子立刻点头:“好说好说,只要有钱,一切好商量。”
晏辰从包里拿出一沓现代货币,又掏出个小小的银元宝——这是他们上次穿越剩下的。
“这个先押给你,明天我带五十两银子来换。”他把银元宝递给刘胖子。
刘胖子掂了掂银元宝,眉开眼笑:“行,就信你一次。”
家丁们跟着刘胖子骂骂咧咧地走了。
老农拉着晏辰的手,老泪纵横:“恩人啊,你们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阿楚蹲下去,摸着老羊的头。
老羊温顺地蹭了蹭她的手心,小羊躲在老羊怀里,怯生生地看着她。
“它们没事吧?”阿楚问老农。
“没事没事,就是受了点惊吓。”老农叹着气,“这世道,人还不如羊活得安稳。”
晏辰皱着眉:“那刘胖子经常这样?”
老农点点头:“他是县令的小舅子,谁也惹不起。”
阿楚忽然想起什么:“大爷,您知道‘羊羔跪乳’的说法是谁传出来的吗?”
老农想了想:“好像是前几年,一个游方的书生说的,说要提倡孝道,还写了篇文章,被县太爷看中,贴得满城都是。”
晏辰和阿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
“这书生现在在哪?”晏辰问。
“不知道,”老农摇头,“听说被县太爷请到府里当幕僚了。”
第二天,晏辰带着从空间包里取出的五十两银子去见刘胖子。
阿楚不放心,偷偷跟在后面。
她看见晏辰进了刘府,没多久就出来了,脸色不太好看。
“怎么了?”阿楚赶紧迎上去。
“那刘胖子说,那书生是他姐夫的人,”晏辰沉声道,“他们故意宣扬‘羊羔跪乳’,就是想让老百姓像羊一样听话,任他们宰割。”
阿楚愣住了。
她想起昨天那只老羊,被踹倒时眼里的恐惧,根本不是什么“感恩”,只是无力反抗。
“太恶心了,”她咬着牙,“居然拿动物的本能来洗脑。”
晏辰握住她的手:“我们改变不了什么,但至少能让王大爷安稳几天。”
两人回到老农的院子,老羊正在给小羊喂奶,还是跪着的姿势。
夕阳依旧温暖,可阿楚看着,心里却像堵了块石头。
“晏辰,”她轻声说,“你说,那些被用来教化人的道理,背后藏着多少见不得人的心思?”
晏辰望着远处的炊烟,久久没有说话。
风吹过槐树叶,沙沙作响,像谁在低声叹息。
鸡蛋在石头上碎得惨不忍睹。
黄澄澄的蛋液顺着石头的纹路往下淌,像一滩凝固的眼泪。
阿楚皱着眉,把手里剩下的鸡蛋递给晏辰。
“你来吧,我下不去手。”
晏辰接过鸡蛋,看了看面前那块磨盘大的石头。
“这叫‘以卵击石’,本来就是必败的事。”他说。
旁边围观的人发出一阵哄笑。
“这两个外地人是不是傻?拿鸡蛋碰石头?”
“我看是来搞笑的。”
人群中间,一个穿粗布短打的年轻人却没笑,他手里也拿着个鸡蛋,眼神倔强地盯着石头。
“我不相信!”年轻人喊道,“只要坚持,总有一天能把石头砸穿!”
他把鸡蛋狠狠砸向石头,结果和之前的一样,碎得彻底。
阿楚忍不住走过去:“你这样没用的,鸡蛋的硬度根本比不过石头。”
年轻人瞪着她:“你懂什么?我师父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你师父是谁?”晏辰问。
“是墨家的矩子!”年轻人挺了挺胸,“他说只要有信念,就没有做不成的事。”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讶。
墨家主张兼爱非攻,怎么会教弟子做这种事?
“你师父让你用鸡蛋砸石头?”晏辰追问。
“不是,”年轻人挠挠头,“是我自己想的,我觉得师父说的‘信念’,就该这样证明。”
周围的哄笑声更大了。
一个穿锦袍的公子哥摇着扇子,慢悠悠地说:“小老弟,别傻了,这石头是山上采来的玄武岩,坚硬得很,别说鸡蛋,就是铁器也未必能砸坏。”
年轻人脸涨得通红:“我不信!我每天都来砸,总有一天能砸开!”
接下来的几天,阿楚和晏辰发现,那年轻人真的每天都来,风雨无阻。
他每次都只带一个鸡蛋,砸完就默默离开,第二天再来。
阿楚觉得他有点可怜,又有点可敬。
“晏辰,你说他这样,算不算执着?”
晏辰正在用手机查玄武岩的硬度数据。
“从科学角度讲,这叫‘认知偏差’,”他说,“忽略了客观条件,只强调主观意愿。”
“可有时候,不就是靠着这种看似不可能的信念,才做成一些事的吗?”阿楚反问。
晏辰放下手机,看着那个年轻人的背影。
“你说得对,”他笑了笑,“比如人类第一次登月,在当时看来,跟以卵击石也差不多。”
这天,年轻人又来砸石头,却被几个壮汉拦住了。
为首的正是那个穿锦袍的公子哥。
“小子,别在这碍眼了!”壮汉推了年轻人一把。
年轻人倔强地站着:“我砸我的石头,关你们什么事?”
公子哥冷笑:“这石头是我家的,我不想让你砸了,不行吗?”
“这是公共场所,凭什么说是你家的?”年轻人不服气。
“就凭我爹是知府!”公子哥趾高气扬。
阿楚看不下去了,走过去说:“你这人怎么不讲理?”
公子哥打量着阿楚,眼睛都直了:“这位姑娘长得真俊,跟我回府里坐坐,我就放了这小子,怎么样?”
晏辰立刻把阿楚护在身后,眼神冷了下来。
“请你放尊重些。”
公子哥嗤笑一声:“怎么?你想替他出头?我看你也想以卵击石?”
晏辰没说话,从包里掏出个东西。
是个小小的液压钳。
他走到石头前,对着石头的一条裂缝,轻轻一捏。
只听“咔嚓”一声,坚硬的玄武岩,居然裂开了一道缝。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那个年轻人。
公子哥更是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
“你……你这是什么妖法?”他结结巴巴地问。
晏辰收起液压钳,淡淡道:“这叫科学,不是妖法。”
年轻人跑到石头前,摸着那条裂缝,眼泪都快下来了。
“裂开了……真的裂开了……”他喃喃道。
阿楚蹲下来,对年轻人说:“你看,信念很重要,但方法更重要。”
年轻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公子哥灰溜溜地带着人走了。
年轻人忽然对着晏辰和阿楚深深鞠了一躬。
“多谢二位指点,”他说,“我好像明白师父说的‘信念’是什么了,不是蛮干,是找到正确的方法,坚持下去。”
晏辰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
等年轻人走了,阿楚才笑着捶了晏辰一下。
“行啊你,居然藏着这神器。”
晏辰搂住她的腰:“对付这种人,就得用他们看不懂的方法。”
阿楚靠在他怀里,看着那块裂开的石头。
“你说,那公子哥为什么突然不让他砸了?”
晏辰想了想:“也许,他怕这看似不可能的事,真的有一天会成功吧。”
阳光照在裂缝上,里面仿佛藏着无数个关于“可能”与“不可能”的秘密。
远处传来打更人的声音,一下又一下,敲在风里。
夜郎国的宫殿,柱子是歪的。
阿楚踮着脚量了量,东边的柱子比西边的矮了至少三寸。
“晏辰,你看这建筑师,是不是数学没及格?”
晏辰正在研究墙上的壁画,画上的人骑着大象,手里拿着长矛,对面是一群长得奇形怪状的人。
“可能不是数学问题,”他说,“是故意的。”
“故意把宫殿盖歪?”阿楚觉得不可思议。
一个穿羽毛裙的侍女端着水果走过,听见了她们的话,忍不住笑了。
“我们大王说,这样显得宫殿更高大。”侍女说。
阿楚更糊涂了:“歪了怎么会更高大?”
侍女眨眨眼:“大王说,这样从外面看,屋顶好像碰到天了。”
晏辰和阿楚对视一眼,都明白了。
这就是“夜郎自大”的由来?
正说着,宫殿里传来一阵鼓乐声,夜郎王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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