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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楚踩着松软的泥土,鼻尖萦绕着鸡粪和潮湿稻草混合的气味。
晏辰正低头检查他那个号称‘百慕大三角都困不住’的登山包拉链,拉链上还挂着半片不知何时沾上的鸡毛。
“晏辰你看,”阿楚扯了扯他的袖子,指向不远处木栅栏里那只羽毛油光水滑的芦花鸡,“这不就是传说中那只会下金蛋的鸡吗?”
晏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鸡正昂首挺胸地在鸡群里踱步,活像个巡视领地的国王。
“看来我们的‘幸运’之手,这次穿越到《杀鸡取卵》的世界。”晏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伸手替阿楚拂去发梢沾着的草屑。
阿楚往他身边凑了凑,声音压低却难掩兴奋:“你说那鸡蛋真的是纯金的吗?按现在的金价,一颗不得值个五位数?”
“小心被农夫听到,”晏辰捏了捏她的脸颊,“人家正愁金蛋不够多呢,听到你这话,怕是要把你也当成会下金蛋的鹅圈起来。”
“去你的,”阿楚拍开他的手,脸颊微红,“我可是智慧担当,不像某人,满脑子都是些‘虎狼之词’。”
两人正说着,一个穿着粗麻布短打的农夫扛着锄头从屋里出来,眉头紧锁,不住地唉声叹气。
“来了来了,悲情男主角登场。”阿楚眼睛一亮,拉着晏辰往旁边的柴垛后躲了躲。
“看他这表情,估计是又在琢磨怎么让鸡下更多金蛋了。”晏辰从背包侧袋摸出一包薯片,撕开一角递给阿楚,“要不要来点?看悲情剧配零食,绝了。”
阿楚接过薯片,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咔嚓”一声在这安静的农家小院里显得格外清晰。
农夫猛地转过头,警惕地看向柴垛方向。
阿楚和晏辰瞬间屏住呼吸,像两只被冻住的鹌鹑。
好在农夫看了两眼没发现异常,又转回头去,对着鸡栅栏开始喃喃自语。
“这鸡一天才下一个蛋,什么时候才能攒够给儿子娶媳妇的钱啊?”
“要是能让它一次下十个八个,那该多好。”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才行。”
阿楚凑到晏辰耳边,用气声说:“听听,标准的贪婪式开场白,教科书级别。”
晏辰点点头,同样用气声回应:“等会儿他就要开始他的‘骚操作’了,我们要不要‘友情提示’一下?”
“提示?你忘了我们的‘光辉历史’了?”阿楚翻了个白眼,“上次在《刻舟求剑》里,我们告诉那个掉剑的人水是流动的,结果他以为我们是来偷剑的,追了我们三里地。”
“那次是意外,”晏辰耸耸肩,“这次情况不一样,这可是‘杀鸡取卵’,明摆着的蠢事,说不定他能听进去呢?”
“行吧,那你去说,”阿楚推了他一把,“我给你打辅助,用我这‘宇宙无敌可爱’的笑容迷惑他。”
晏辰无奈地摇摇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t恤——在这个全是粗麻布的世界里,他们的穿着已经够扎眼了——深吸一口气,从柴垛后走了出去。
“这位大哥,忙着呢?”晏辰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和善。
农夫被突然出现的两个人吓了一跳,尤其是看到他们身上奇怪的衣服,更是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握紧了手里的锄头。
“你们是谁?穿得这么古怪,是哪里来的?”
阿楚也跟着走了出来,脸上挂着她自认为最甜美的笑容,“大哥你好呀,我们是路过的旅人,迷路了,想讨碗水喝。”
农夫狐疑地打量着他们,“旅人?我这偏僻得很,很少有旅人经过。”
“这不是迷路了嘛,”晏辰顺势接话,“看大哥你好像有心事,是不是这鸡不听话啊?”
提到鸡,农夫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他叹了口气,“可不是嘛,这鸡是个宝贝,能下金蛋,可就是下得太少了。”
“金蛋?”阿楚故作惊讶,“我的天,那可是好东西啊!大哥你真是好福气。”
农夫被夸得有点得意,但随即又皱起眉,“福气是福气,就是不够多。”
晏辰见时机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大哥,我倒是觉得,这鸡一天下一个金蛋已经很不错了。”
“不错什么呀,”农夫摆摆手,“一个蛋才多大点,够干什么的?”
“话不能这么说,”晏辰循循善诱,“这鸡就像一口泉眼,虽然每次只出一点水,但能一直出啊。”
“要是你为了一次多弄点水,把泉眼砸了,那以后可就一点水都没有了,得不偿失啊。”
农夫愣了一下,似乎在琢磨晏辰的话。
阿楚赶紧补充:“是啊大哥,这鸡活着才能一直下蛋,要是……”
她的话没说完,农夫突然眼睛一亮,拍了下手。
“对啊!”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来这道理还是有人能听懂的。
然而下一秒,农夫的话就让他们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我怎么没想到呢!”农夫兴奋地搓着手,“把鸡杀了,把肚子里的蛋全都取出来,不就能一下子得到好多金蛋了吗?”
“这样就不用等它一天一个慢慢下了,真是个好主意!”
阿楚:“……”
晏辰:“……”
“大哥,你这理解能力,我给满分,不怕你骄傲。”阿楚嘴角抽搐着说。
晏辰扶额,“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让你好好养着鸡,它才能一直下蛋!”
“养着?养着它一天才下一个,猴年马月才能攒够钱?”农夫显然已经认定了自己的想法,“我看你们就是外乡人,不懂这里面的门道。”
“我这是为了你好啊!”晏辰急了,“你把鸡杀了,就再也没有金蛋了!这叫‘杀鸡取卵’,是蠢事啊!”
“你才蠢!”农夫被晏辰说急了,“我看你们就是嫉妒我有会下金蛋的鸡,想骗我不要杀鸡,你们好偷偷来偷!”
“我……”晏辰被他的脑回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阿楚赶紧打圆场,“大哥你别生气,我们没有恶意的。我们就是觉得,这么好的鸡,杀了怪可惜的。”
“可惜什么?能一下子拿到好多金蛋,比留着它强多了!”农夫显然已经听不进任何劝告,他扛起锄头就往鸡栅栏走去,“你们赶紧走,别在这儿碍事,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完了完了,剧情的惯性果然强大。”阿楚拉了拉晏辰的胳膊,“我们还是撤吧,免得等会儿溅一身血,我这新买的白裙子可不想沾油污。”
晏辰看着农夫已经开始打开鸡栅栏,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吧,看来我们又成了‘剧情催化剂’。”
两人退到院门外,远远地看着。
只见农夫一把抓住那只芦花鸡,不顾它的挣扎,拎着就往屋里走。
没过多久,屋里就传来了鸡的惨叫声,然后又归于平静。
接着,就听到农夫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
“怎么会这样?!肚子里根本没有金蛋!只有一些没成型的小鸡蛋!”
“我的鸡!我的金蛋!”
“完了,全完了!”
阿楚叹了口气,“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不听劝,这下好了吧。”
晏辰摸出手机——当然,没信号,就是用来看看时间——“北京时间下午三点,《杀鸡取卵》经典悲剧上演完毕。”
“接下来去哪儿?”阿楚问,“总不能在这农家小院里看他哭一下午吧?”
晏辰环顾四周,“这附近好像有个村子,我们去那边看看?说不定能遇到下一个‘名场面’。”
两人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屋里传来农夫的哭声,那哭声凄惨无比,充满了悔恨。
“早知道就听那两个外乡人的话了,好好养着鸡多好啊。”
“现在鸡没了,蛋也没了,我可怎么办啊……”
阿楚停下脚步,有些不忍,“晏辰,我们要不要再去安慰他一下?”
晏辰想了想,“算了,让他自己慢慢想吧。有些道理,不是别人说多少遍都有用的,得自己摔一跤才明白。”
“也是。”阿楚点点头,“那我们走吧,去下一个‘副本’。”
两人刚走没多远,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还有人喊杀的声音。
“怎么回事?”阿楚回头看去,只见远处尘土飞扬,似乎有军队在行进。
晏辰脸色微变,“不好,好像是打仗了!”
“打仗?”阿楚瞪大了眼睛,“这里不是《杀鸡取卵》的世界吗?怎么会有打仗?”
“谁知道呢,说不定这几个故事世界是连通的。”晏辰拉起阿楚的手就往旁边的树林里跑,“快跑!别被卷进去了!”
两人刚钻进树林,就看到一队士兵举着长矛从路上跑过,后面还跟着不少逃难的百姓,哭喊声震天。
“我的天,这是什么情况?”阿楚喘着气问。
晏辰靠在一棵树上,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动静,“看这架势,像是打了败仗在撤退。”
“撤退?”阿楚眼睛突然一亮,“等等,撤退……逃跑……《五十步笑百步》?!”
晏辰也反应过来,“你是说,我们这是进入《五十步笑百步》的剧情了?”
“很有可能!”阿楚兴奋起来,暂时忘了刚才的危险,“走走走,我们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两个逃跑的士兵在互相嘲笑!”
“你能不能有点危机意识?”晏辰无奈地看着她,“这可是真刀真枪的战场边缘,不是看戏。”
“怕什么,我们有这个。”阿楚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望远镜,得意地晃了晃,“远程围观,安全得很。”
晏辰被她打败了,“好吧,‘大小姐’,那我们就去‘围观’一下。不过你可得跟紧我,不许乱跑。”
“知道啦,晏辰最好了!”阿楚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像只小兔子一样往前跑去。
晏辰摸了摸被她亲过的地方,无奈地笑了笑,赶紧跟了上去。
两人在树林里小心翼翼地穿行,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很快,他们就看到了一片开阔地,不少士兵正慌不择路地往前跑,盔甲兵器扔得满地都是。
在这片混乱中,有两个士兵跑得慢了些,落在了后面。
其中一个跑了大约五十步,实在跑不动了,就停下来,靠在一棵树上喘气。
另一个跑了一百步,也停了下来,同样累得气喘吁吁。
然后,经典的一幕发生了。
那个跑了一百步的士兵看到五十步的士兵,突然指着他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看你,跑不动了吧?跑得这么慢,肯定会被敌人追上的!”
跑了五十步的士兵一听就不乐意了,回怼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不也跑了吗?只不过比我多跑了几步而已,有什么资格笑我?”
“我跑了一百步,你才跑了五十步,我就是比你强!”
“强个屁!都是逃跑,五十步和一百步,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我跑得比你远!”
“……”
阿楚举着望远镜,看得津津有味,“啧啧啧,这就是传说中的‘五十步笑百步’现场版,果然够蠢萌。”
晏辰在一旁补充,“这告诉我们,人总是容易看到别人的缺点,却看不到自己的问题,而且还喜欢用自己那点微不足道的‘优势’去嘲笑别人。”
“说得好有深度哦,晏辰老师。”阿楚放下望远镜,冲他眨眨眼,“那你觉得,他们俩最后谁会被敌人追上?”
晏辰刚想回答,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呐喊声。
“别跑了!都给我站住!”
“你们这些逃兵,真是丢尽了我们国家的脸!”
只见一队装备精良的士兵追了上来,为首的是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将军,手持长枪,气势汹汹。
刚才还在互相嘲笑的两个士兵,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上吵架了,拔腿就跑。
结果,那个跑了五十步的士兵因为刚才停得久了,体力恢复了一些,反而跑得更快了。
而那个跑了一百步的士兵,因为之前消耗太大,没跑几步就被追上了。
将军一枪挑落他的头盔,厉声喝道:“大胆逃兵,竟敢临阵脱逃!给我拿下!”
几个士兵立刻上前,将那个跑了一百步的士兵捆了起来。
而那个跑了五十步的士兵,则趁机跑得更远了,还回头冲被抓住的同伴做了个鬼脸。
“哈哈哈,抓不到我吧!”
阿楚看得目瞪口呆,“这……这剧情好像有点不一样啊?不是说五十步和一百步本质上一样吗?怎么这个五十步的跑掉了?”
晏辰也皱起了眉头,“看来这个世界的‘剧情’,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一些。”
“你看那个将军,”阿楚又举起望远镜,“他好像不是在追逃兵那么简单。”
晏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那个将军并没有下令继续追击其他逃兵,而是让人把抓住的那个士兵押到他面前。
“说,是谁让你们逃跑的?”将军的声音冰冷。
那个士兵吓得瑟瑟发抖,“没……没有人让我们跑,是我们自己害怕……”
“胡说!”将军厉声喝道,“没有命令,你们怎么敢擅自撤退?!”
“我……我真的不知道……”
将军冷哼一声,“看来不动点刑罚,你是不会说实话了。”
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把士兵带下去。
就在这时,那个跑了五十步的士兵不知什么时候又跑了回来,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偷偷地看着这边。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这不对啊,”阿楚小声说,“《五十步笑百步》的核心是讽刺那些本质相同却互相嘲笑的人,怎么还扯上‘命令’了?”
“看来这个故事背后,还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晏辰的表情严肃起来,“这个将军,好像在追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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