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血契仪式的提前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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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苏乐乐的声音带着颤抖，刚才的蛇瞳瞬间消失，变回他熟悉的琥珀色。她的指尖划过他掌心的火纹，温度比之前更低，仿佛刚才的高温只是错觉。龙野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将那行血字亮给她看，却发现少女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像是被记忆灼伤。

“我……好像见过这个。”苏乐乐的声音很小，像是在回忆被雾霭笼罩的过去，“在符文洞穴的祭坛上，那些甲骨文里，有关于‘神嗣’的记载。人兽通婚的实验，还有……”她突然咬住嘴唇，青鳞覆盖的指尖无意识地抠进掌心，“还有你母亲，她最后的怀表齿轮，是用来……”

广场深处突然传来金属摩擦的巨响，打断了她的话。雾气中，一个戴着白无常面具的身影缓步走来，衣摆上的孰湖纹路在图腾柱光芒中时隐时现。龙野的火纹再次亮起，却发现怀表齿轮正在不受控制地逆向转动，视野边缘开始出现细碎的雪花状光斑——那是时间碎片反噬的前兆。

“神嗣计划的钥匙，终于要觉醒了。”白无常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摩擦，“龙野，你以为自己在对抗异兽，可知道这雾隐城的每一块砖，都是用初代神嗣的骨血砌成？而你眼前的苏乐乐……”他抬手，面具上的孰湖瞳孔突然睁开，“她腕间的青鳞，正是当年烛龙与嗔兽通婚留下的血脉，你们的‘糖分三块’暗号，不过是议会植入的记忆锚点，用来触发双生武魂的钥匙。”

苏乐乐猛地后退，撞在图腾柱上。龙野看见她眼中的痛苦与迷茫，想起三天前在巷尾糖炒栗子摊，她递来纸袋时指尖的颤抖，想起每次回溯后她望向自己时，那仿佛隔着雾霭的眼神。怀表的裂痕在剧痛中扩大，母亲的银发、父亲的遗言、齿轮的转动声，在脑海中交织成混乱的网。

“住口！”他怒吼一声，火纹化作巨龙虚影扑向白无常，却在触碰到对方的瞬间消散。白无常的身影逐渐透明，只剩下面具上的血字在空气中燃烧：“血契仪式将于子时三刻启动，届时烛龙残魂将吞噬所有神嗣血脉——包括苏乐乐。”

雨声重新涌来。龙野跪在地上，看着怀表指针指向子时一刻，齿轮的裂痕已经蔓延到表盘中心。苏乐乐蹲下身，将冰凉的手掌贴在他额头上，青鳞与火纹在接触的瞬间泛起微光，如同阴阳两极的初次共鸣。

“不管他们说什么，”她轻声说，指尖划过他掌心的“糖分三块”旧疤，“当年在巷子里，你把最后三块栗子糖都给了我，自己舔糖纸的样子，我永远记得。”

龙野怔住。那段记忆如此清晰，却又在火纹的灼痛中变得模糊。他低头看着苏乐乐腕间的青鳞，突然发现那些鳞片的排列，竟与怀表后盖的齿轮纹路完全吻合。远处，图腾柱的甲骨文开始崩裂，猩红潮汐的腥味混着雨水，渗入雾隐城每一块砖缝。

子时二刻，怀表发出最后的脆响。龙野站起身，将苏乐乐护在身后，火纹在雨中熊熊燃烧，照亮了她眼中倒映的自己——瞳孔深处，齿轮与龙鳞正在缓缓融合，如同命运的齿轮，终于开始了不可逆的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