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惊蛰破冰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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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的鲜血顺着幽蓝冰锥蜿蜒而下,在御案前汇聚成一小滩粘稠的暗红。
浓烈的铁锈腥气混着冰锥散发的极致寒意,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诡异味道,弥漫在死寂的议政大殿中。
墨砚公的惨嚎早已被他自己死死咬碎在喉咙里,只剩下粗重、破碎、带着剧烈疼痛的抽气声。
他枯瘦的身体筛糠般抖动着,那只被贯穿钉死的手掌在冰寒与剧痛的双重折磨下呈现出诡异的青紫色。
深陷的眼窝因极致的痛苦和恐惧而几乎崩裂,眼球暴突,血丝密布,死死盯着自己那只被钉在染血奏章上的手,仿佛无法理解这瞬间降临的酷刑。
冷汗如同溪流,顺着他苍白凹陷的脸颊疯狂滑落,滴落在血泊里,晕开更深的暗红。
整个大殿的空气凝固如铅。
所有朝臣都保持着匍匐的姿态,头颅深埋,连眼珠都不敢转动分毫。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每一次搏动都伴随着深入骨髓的恐惧。
田中圭吾离得最近,那飞溅的血点有几滴甚至落在他深青色官袍的前襟上,他枯槁的身体猛地一抽,随即彻底瘫软下去,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额头死死抵着冰冷的地砖,发出压抑到极致的、如同濒死小兽般的呜咽。
御座之上,玄黑的帝王收回了那随意搭在案边的手指,仿佛刚才那洞穿手掌的雷霆一击,不过是掸去了一丝微不足道的尘埃。
他灰白色的轮回眼,如同两口冻结了万载时光的寒井,平静无波地倒映着下方墨砚公扭曲抽搐的脸庞,倒映着那一片狼藉的血色奏章。
指尖残留的查克拉流转,冰寒、精准、毫无滞涩。
蚀心莲的毒素,如同最耐心的毒蛇,依旧蛰伏在深处,并未被这瞬间的爆发所惊扰。
“血染奏章,方显…忠心赤诚。” 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寒冰摩擦,刮过每一个被恐惧冻结的灵魂。“这痛…可让你脑子…清醒些了?”
墨砚公猛地一颤,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倒气声,巨大的痛苦和更巨大的恐惧几乎摧毁了他的神智,但他深陷眼窝里最后一丝求生的本能疯狂闪烁。
他用尽全身力气,将那几乎要撕裂胸膛的惨嚎咽了回去,牙齿深深陷入下唇,鲜血顺着嘴角溢出,混合着冷汗滴落。
他艰难地、极其缓慢地抬起那张因剧痛而扭曲变形的脸,布满血丝的眼球努力聚焦,对上御座之上那双漠然的灰白深渊。
“臣…臣…” 他声音嘶哑破碎,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和剧痛的颤音,“…愚钝!陛下…圣训如雷…震醒…愚顽!臣…谢陛下…教训!”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刻骨的屈辱和求生欲。
祭的目光,在那张涕泪血污横流的老脸上停留了一瞬,仿佛在确认某种东西。
随即,那毫无温度的目光缓缓移开,扫过下方死寂的群臣。
“三日。” 冰冷的声音如同最终判决,“朕,要真相。”
“冰鉴司…寒川凛。”
“静雪苑…柳生静。”
“与此案…所有相干人等…”
那灰白的瞳孔深处,仿佛有冻结的星辰缓缓碾过,释放出足以冻结时空的意志。
“三日后…朝会。”
“朕,亲审。”
“退朝。”
冰冷的两个字,如同赦令,也如同更沉重的枷锁。
玄黑的帝袍微动,那如同深渊化身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御座之后,只留下那冻结一切的威压和一句“亲审”的余音,死死地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比那贯穿手掌的冰锥更令人窒息。
两名面无表情、如同冰雕般的内侍无声上前,动作机械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小心地避开了贯穿墨砚公手掌的冰锥,将他枯瘦颤抖的身体从冰冷的地砖上架了起来。
冰锥依旧钉在染血的奏章上,幽蓝的光芒映照着那一片狼藉的猩红,成为这朝堂上最刺眼的图腾。
群臣如同被赦免的死囚,连滚爬爬、跌跌撞撞地退出大殿,没有人敢回头看一眼那御案前的惨状,没有人敢去搀扶一下面如死灰、几乎是被拖走的田中圭吾。
沉重的殿门在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那浓郁的血腥与寒意,但那份深入骨髓的恐惧,却如同跗骨之蛆,牢牢地钉在了每个人的灵魂深处。
死寂的静雪苑,如同被遗忘在冰狱深处的孤岛。
幽蓝的薄霜覆盖着每一寸雕梁画栋,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声音与窥探。
空气冷得能冻结呼吸,连时间都仿佛凝固了。
内室,炉火早已熄灭,只剩下冰冷的灰烬。
纲手抱着依旧蜷缩在她怀中、如同受惊小兽般沉默的胡亥,琥珀色的眼眸失去了往日的熔金炽烈,只剩下深沉的疲惫和冰封的警惕。
她背脊挺直,像一尊即将绷断的玉雕,下颌线绷得死紧。
三日来,她用尽所有能想到的隐秘手段试图联系外界。
所有的尝试,都被一股沛然莫御、带着轮回眼特有死寂气息的力量无声地湮灭、截断。
祭的力量,如同最深沉的黑夜,牢牢笼罩着这里,不容许一丝光线透入。
“娘…” 胡亥的声音细弱蚊蚋,带着残留的惊恐,小脸埋在纲手温暖的颈窝里,“…父皇…还会来吗?”
纲手的心猛地一抽,如同被冰冷的针狠狠刺中。
她收紧了手臂,将孩子小小的身体更深地拥入怀中,下巴轻轻抵着他柔软的金发,声音放得极柔,却掩不住深处的沙哑:“亥儿不怕。父皇…在处理很重要的事情。娘在,娘一直都在。”
就在这时,一丝极其微弱、几乎无法察觉的震动,从她坐着的宽大紫檀木椅的扶手下方传来。
那震动极其短暂,如同蚊蚋振翅,转瞬即逝。
若非纲手此刻精神力高度集中,感知敏锐到极致,几乎会以为是错觉。
她琥珀色的瞳孔骤然收缩!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查克拉无声地流转起来。
她没有立刻动作,目光如同最警惕的母豹,迅速扫过内室每一个角落。
没有任何异常。
但那份微弱的震动,绝非寻常!
纲手保持着搂抱胡亥的姿势,身体极其缓慢、不着痕迹地向扶手方向倾斜了一点点。
宽大的袍袖垂下,遮住了她悄然探出的手指。
指尖凝聚起一丝细微到极致的查克拉,如同最灵巧的探针,无声无息地拂过冰凉的紫檀木扶手内侧。
找到了!
在扶手下方一个极其隐蔽、几乎与木质纹理融为一体的微小凹槽内,嵌着一块指甲盖大小、颜色灰扑扑毫不起眼的石头。
触手冰凉,质地却非金非玉,带着一种特殊的查克拉惰性波动。
留影石!
纲手的心跳陡然加速!
她不动声色,指尖查克拉如同最灵巧的钥匙,极其轻柔地注入留影石中一个极其微妙的节点。
嗡!
微不可查的光晕在掌心一闪而逝,大量压缩的信息流瞬间涌入她的脑海!
画面一:一座贫瘠村庄的边缘,枯黄的田地龟裂。
几名身着冰鉴司银灰色制服的忍者,面容冷酷,正粗暴地将几个瘦骨嶙峋、苦苦哀求的农夫踹倒在地。
他们手中闪烁着封印光芒的卷轴展开,强行从农夫们身上抽取着微弱而驳杂的查克拉光流。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扑上去想阻止,被为首的一个冰鉴司忍者一脚踢中胸口,鲜血狂喷,倒地不起。
画面中充斥着绝望的哭喊、冰鉴司忍者不耐烦的呵斥。
画面二:另一处城镇,火光冲天!
愤怒的民众手持简陋的农具和石块,正与一小队冰鉴司忍者激烈冲突!
冰锥、苦无、火把交织。
一个声音在混乱中嘶吼。
画面角落,一个穿着低级税吏服饰、身材矮胖、脸上带着精明又惶恐神色的男人(铁算盘)正躲在一堵断墙后,飞快地用一支特制的查克拉笔在一块留影石上记录着,手指都在发抖。
他嘴唇翕动,一段清晰的查克拉烙印伴随着画面传入纲手脑海:“…乙字七号仓,又强征三村,民变!死十七人!寒川凛直属风间小队所为!证据链完整!时间:圣殿异动前五日!地点:霜月郡,黑石坳…”
画面三:一张粗糙的地图一角被特意放大,标注着一个醒目的冰棱标记——乙字七号仓!
位置赫然就在帝都西郊,靠近一处废弃的旧矿场!
旁边还有一行潦草的小字,带着铁算盘特有的油滑与恐惧交织的语气烙印:“娘娘!冰鉴司这些年强征查克拉的仓库遍布各地!帝都西郊乙字七号仓是他们最重要的周转点之一!里面至少囤积了三个郡强行征来的‘民脂民膏’!寒川凛那帮人,心比冰还冷,手比墨还黑!小的…小的只想活命啊!求娘娘给条活路!”
信息流戛然而止。
纲手猛地闭上眼睛,胸膛剧烈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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