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卿鱼喂我吃鱼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35章 临危不乱,庶女郡主,安卿鱼喂我吃鱼,肉文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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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突然噼啪爆了个灯花。
苏婉儿拾起案头狼毫,在空白奏纸上写了几个字又揉成团。
月光漫过她腰间的御书房腰牌,照见牌面刻着的\"御\"字泛着温润的光。
她望着窗外渐露鱼肚白的天色,将那枚永宁宫铜牌收进妆匣最底层——明日陛下召见时,这枚铜牌,该让谁先看见呢?
晨雾未散时,御书房的鎏金兽首门环便被李公公轻叩三下。
苏婉儿捧着妆匣的手顿了顿,匣底那枚铜牌硌得掌心生疼——从昨夜到此刻,她在偏殿候了三个时辰,连鬓边的珍珠簪都被冷汗浸得发潮。
\"陛下宣苏女官。\"李公公的公鸭嗓裹着暖意,眼尾却扫过她攥得发白的指尖。
苏婉儿深吸一口气,裙裾扫过青石板的沙沙声里,她看见御案后的明黄龙纹便服——赵顼晨起未着冕旒,乌发仅用玉冠松松束起,倒比平日多了几分人味,只是那双眼仍像浸在寒潭里,将她的每步动作都剖解得清清楚楚。
\"昨夜的事,从头说。\"赵顼的笔搁在奏本上,墨汁在\"西北军粮\"四个字上洇开个小团。
苏婉儿福身时瞥见那团墨迹,忽然想起昨夜被掀翻的奏折——原来陛下今早连朝服都未换,便急着处理她递来的线索。
\"回陛下,子时三刻,臣女在御书房整理密折......\"她的声音像浸了蜜的丝线,将黑影翻窗、铜牌滑落、故意碰倒茶盏引开巡逻队的细节一一串起。
说到\"永宁宫禁军统领\"时,她余光瞥见赵顼的指节在案上轻叩两下——这是他听政时习惯性的小动作,从前她替他磨墨,总在他要动怒时听见这声音。
\"这是臣女拾到的证物。\"苏婉儿从袖中取出铜牌,掌心还留着昨夜攥出的红印。
赵顼伸手接时,她看见他虎口处淡白的旧疤——那是当年夺嫡时被刺客划伤的,她替他处理过伤口,药汁渗进疤里的刺痛,他咬着牙一声没吭。
铜牌在晨光里泛着冷光,赵顼的拇指摩挲过\"永宁宫\"三个字,眼尾忽然跳了跳。\"你昨夜为何不直接喊侍卫?\"他突然抬眼,目光像淬了冰的箭。
苏婉儿早料到这一问,喉间溢出几分委屈:\"臣女怕打草惊蛇。
那贼子若见我呼救,怕是要狗急跳墙毁了密折......\"她指尖轻轻碰了碰案上的\"西北军粮\"奏本,\"何况陛下常说,打蛇要打七寸。\"
赵顼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当然知道,那叠被翻乱的密折里,真正的军粮调运明细早被他收进暗格——昨夜的\"诱饵\",原是为引幕后之人现形。
可这丫头不仅识破了他的局,还顺手抄了对方的信物,甚至连\"打蛇七寸\"的话都学了去......他望着她垂在身侧的手,腕间那串他赏的南珠,正随着呼吸轻轻摇晃。
\"马侍卫。\"赵顼突然提高声音,殿外立刻传来甲胄相撞的脆响。
马平川掀帘而入时,肩甲上还沾着晨露,显然是刚从诏狱赶回来。\"回陛下,此牌确属永宁宫当值守卫。\"他单膝点地,声音里带着倦意,\"但那守卫昨夜被人打晕丢在偏巷,铜牌是被人硬扯了去。\"
\"冒充禁军、夜闯御书房......\"赵顼的指节叩得案几咚咚响,突然转头看向苏婉儿,\"你倒是屡次化解朕未曾察觉的危机。\"他的语气轻得像片羽毛,可苏婉儿后颈的汗毛却竖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用\"朕\"而非\"孤\"和她说话。
午后的阳光透过廊下的紫藤花棚,在苏婉儿的宫装上投下斑驳紫影。
她站在御书房门口,望着马侍卫带着一队禁军往永宁宫方向去,袖中系统面板突然震动——是任务完成的提示音。\"叮——恭喜宿主完成'化解危机'任务,获得高级技能卡【临危不乱】。\"她垂眸看了眼虚空中浮起的金色卡片,指尖刚要触碰,忽听得身后传来龙涎香的气息。
\"在看什么?\"赵顼的声音就在耳后。
苏婉儿惊得转身,发间的木樨花簪差点滑落,却见他手里捏着半块桂花糕,正是她前日说御膳房新做的。\"陛下......\"她的耳尖发烫,系统面板却在此时自动隐去——看来这金手指,连皇帝都瞒过了。
\"昨夜害怕么?\"赵顼突然问,目光落在她腕间的南珠上。
苏婉儿想起昨夜躲在屏风后时,系统提示\"智护密档\"进度跳到90%的狂喜,又想起黑影腰间短刀的冷光,忽然就笑了:\"怕,但更怕辜负陛下的信任。\"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让赵顼的喉结动了动——这双眼睛里没有别的女子的谄媚,只有他当年在青瓦台读书时,望着满架经史的光。
晚间掌灯时,苏婉儿在御书房整理今日新到的奏本。
烛火映着她新得的技能卡,【临危不乱】四个字在暖光里泛着淡金,她试着运转技能,只觉心跳忽然平稳得像古寺的钟——原来这技能,是直接安抚了她最容易慌乱的心神。
窗外的月亮爬过东墙时,她才想起要回偏殿。
妆匣里的铜牌被她用丝帕包好,压在母亲留下的旧银锁下。
那银锁是她生母临终前塞给她的,说等她遇见命定之人再打开。
她摸着银锁上斑驳的刻痕,忽然想起赵顼今日看她的眼神——不再是对机敏女官的欣赏,倒像在看一面镜子,照见他藏在龙袍下的,那个在青瓦台啃冷馒头读书的少年。
\"明日该把银锁收进暗格里。\"她对着铜镜理了理鬓发,将银锁塞进妆匣最底层。
月光透过窗纸,在妆匣上投下一片银霜。
她吹灭烛火时,指尖碰到枕边一个温润的物件——是赵顼前日赏的和田玉平安佩,羊脂白的玉面还留着他袖中的温度。
第二日晨起时,苏婉儿掀开锦被的手忽然顿住。
枕边空荡荡的,只有压出的浅痕还留着玉佩的形状。
她猛地坐起,妆匣里的银锁还在,铜牌也在,可那枚平安佩......竟像被夜风吹走了似的,连半片玉屑都没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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