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万里征途·怒海狂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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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卡拉的寒风似乎还冻结在骨髓里,但许明远的血液却在为一场没有硝烟的金融战争而沸腾。两周!三亿五千万美金!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国家紧急调拨的资金如同杯水车薪,大部分的压力,沉甸甸地压在了许明远和陈铮的肩头。
港岛,中环。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冰冷的天光。许明远站在“寰宇资本”顶层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熙攘的金融帝国。他的对面,坐着寰宇资本的掌舵人,金融巨子张海生。张海生年逾五十,两鬓微霜,面容儒雅沉静,眼神却深邃如渊,仿佛能洞穿一切市场的迷雾。他慢条斯理地泡着功夫茶,袅袅茶香在凝重的空气中弥漫。
“明远,‘远望号’的事情,我略有耳闻。” 张海生将一杯琥珀色的茶汤推到许明远面前,声音平和,“林晚晴记者的报道,很犀利,也很悲壮。土曼人,胃口不小。”
许明远没有寒暄,开门见山,将土曼的“新条件”、国家能提供的部分以及巨大的资金缺口和盘托出。他语气沉重:“张先生,船已经出了莫克兰,卡在金角海峡外快两个月了!船员的士气、物资的消耗、平台的状态…都等不起!三亿五千万美金,两周时间…这是最后的枷锁!砸不开它,‘远望号’就真成了黑海的囚徒,国家这几年的心血…就全完了!” 他双手撑在光洁的红木桌面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恳求与破釜沉舟的决绝。
张海生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目光落在窗外维多利亚港繁忙的航道上,久久不语。办公室内静得只剩下时钟的滴答声。三亿五千万美金!即使对寰宇资本这样的金融巨头,这也是足以伤筋动骨甚至动摇根基的巨款!更要命的是,这笔钱投入的是一个充满政治风险、国际争议且短期内毫无商业回报的项目!一旦失败,不仅血本无归,更可能引火烧身,招致难以想象的政治和经济风暴。
许明远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他能理解张海生的沉默,这笔钱的风险,太大了。
“贺云霆将军…也给我打过电话。” 张海生忽然开口,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他跟我说,这不是一艘船的事,这是国运,是海权,是我们这代人…必须给子孙后代铺的路。” 他放下茶杯,目光转向许明远,那深邃的眼眸中,仿佛有惊涛骇浪在翻涌,最终归于一种磐石般的坚定。
“我张海生,白手起家,能有今天,靠的是国家改革开放的东风,靠的是这片土地滋养的机遇。”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影挺拔,“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但有些东西,比钱重。这艘船…我投了!”
许明远猛地抬头,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
“但是,” 张海生转过身,眼神锐利如刀,“操作必须绝对保密!不能直接走寰宇的账,太显眼。我会通过我在开曼、维京群岛的几个离岸公司和复杂的交叉持股基金进行操作,分批次、多路径将资金注入陈铮指定的‘东方之星’账户。时间会很紧,手续会非常复杂,容不得半点差错!许总,你和陈铮那边,必须确保接收账户的绝对安全和路径清晰!另外,” 他加重语气,“这笔钱,是我个人和部分志同道合伙伴的家底!是借给国家的!必须…用在刀刃上!”
“张先生!大恩不言谢!” 许明远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他深深鞠了一躬,“我许明远以性命担保!这笔钱,每一分都会用在‘远望号’上!国家和人民,会记住您的贡献!”
一场惊心动魄的金融接力赛在无声中展开。张海生动用了他在全球金融市场深耕数十年的所有资源和信誉,如同一位技艺超群的魔术师,在监管机构的眼皮底下,通过错综复杂的离岸网络和金融衍生品交易,将一笔笔巨额资金化整为零、改头换面,最终如同涓涓细流汇入大海,悄无声息地注入了陈铮在香港的账户。整个过程惊险万分,如同在刀尖上跳舞,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当最后一笔资金在截止时间前数小时终于确认到账时,许明远和陈铮在电话两端,都瘫坐在椅子上,浑身被冷汗浸透,仿佛打了一场生死攸关的恶仗。
**枷锁暂解,钢龙入海**
金角海峡入口锚地。当土曼海事官员登船确认了保证金到账凭证(由“东方之星”公司出具)和爱琴联邦的担保函,并象征性地检查了“远望号”平台(确认无“军事设施”)后,那张无形的、沉重的枷锁,终于暂时打开了。
“准许通行!” 冰冷的指令通过高频电台传来。
“东海号”舰桥上,船长赵大勇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精光!他抓起话筒,嘶哑却无比坚定的声音传遍三艘拖轮:“全体注意!目标:穿越金角海峡!保持编队!慢速前进!各船,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低沉而雄浑的汽笛声划破海空!绷紧的钢缆再次传递出巨大的牵引力。“远望号”这头沉睡的钢铁巨龙,在土曼海岸警卫艇的“护送”(监视)下,极其缓慢地驶入了那条狭窄而繁忙的黄金水道。
两岸,是伊斯坦布尔千年古都的壮丽轮廓,圣索菲亚大教堂的穹顶在阳光下闪耀。近处,是穿梭如织的渡轮、游艇和货轮。无数好奇、惊讶、甚至带着审视和敌意的目光聚焦在这艘不寻常的庞然大物上。赵大勇紧盯着雷达和前方引航艇的信号,双手稳稳把着舵轮,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水流湍急,航道狭窄,任何一个微小的失误都可能造成碰撞或搁浅。工程师孙建国则带着人守在船尾,死死盯着连接“远望号”的主拖缆,高频里不断传来他嘶哑的监控报告:“7号缆受力正常!”“注意!前方弯道!水流加速!”
时间仿佛凝固。短短几十公里的海峡,如同走了几个世纪。当“远望号”庞大的舰艏终于驶出金角海峡,进入广阔的爱琴海时,赵大勇才长长地、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后背的衣衫早已湿透。三艘拖轮上的船员们爆发出压抑已久的欢呼!
然而,赵大勇脸上的凝重并未消散,反而更深了。他望向西方,那片被称为“魔鬼西风带”的地中海与大西洋交界处。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魔鬼西风带:怒海争锋**
告别了爱琴海相对平静的水域,拖航船队一头扎进了冬季地中海的咆哮之地——魔鬼西风带。这里终年盛行强劲的西风,加上复杂的地形和洋流作用,是着名的风浪险恶之海。
起初只是风浪渐大,拖轮开始剧烈颠簸。但很快,天气急剧恶化!气象云图上,一个巨大的低压气旋如同狰狞的恶魔,正迅速向船队扑来!
“台风警报!最大风力预计12级以上!浪高8-10米!重复,台风警报!” 高频电台里传来急促的警告,随即被呼啸的风声和浪涛声淹没。
天色瞬间变得如同黑夜!狂风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嘶吼,卷起滔天巨浪!那不是普通的浪,而是如同移动的、墨黑色的山峦!狠狠地、一波接一波地砸向渺小的拖轮和后面那庞大却无助的“远望号”!
“稳住!稳住航向!保持拖缆张力!” 赵大勇的吼声在剧烈摇晃、仿佛随时要解体的舰桥里回荡。他被安全绳牢牢绑在舵位上,身体随着船体疯狂摇摆,胃里翻江倒海。玻璃窗外,是如同末日般的景象:几十米高的浪墙迎面扑来,瞬间将整个舰桥吞没!冰冷刺骨的海水疯狂地冲刷着舷窗,发出令人心悸的轰鸣!紧接着,船体又从浪谷中猛地被抛起,失重感让人心脏骤停!
“报告船长!‘泰山号’…‘泰山号’主拖缆绷断了!” 高频里传来“泰山号”船长带着哭腔的嘶喊!
“定海号报告!我船右舷大量进水!抽水泵功率不足!”
“东海号!东海号!我们连接‘远望’的3号主缆外层钢丝崩裂超过三分之一!随时可能断裂!重复,随时可能断裂!” 孙建国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恐,透过风雨声传来!
灾难接踵而至!失去“泰山号”牵引的“远望号”,在狂风巨浪中如同脱缰的野马,开始失控地剧烈摆动、横摇!巨大的惯性瞬间将连接“东海号”和“定海号”的钢缆绷紧到了极限,发出令人牙酸的、濒临断裂的“嘎吱”声!
“妈的!” 赵大勇目眦欲裂!一旦主拖缆再断,“远望号”将彻底失去控制,被狂风巨浪裹挟着撞向暗礁或倾覆,后果不堪设想!
“孙工!带人!立刻准备备用缆绳!‘定海号’!不惜一切代价堵住进水,稳住船身!‘泰山号’,尝试重新连接!其他人,跟我上甲板!加固拖曳点!快!” 赵大勇解开安全绳,如同猛虎般冲出舰桥!他必须争分夺秒!
**生死时速:甲板上的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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