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钟楼里的齿轮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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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分后的细雨渗进风衣，小美站在废弃的圣玛利亚钟楼前，生锈的铜钟在塔顶投下蛛网般的阴影。怀表链在掌心勒出红痕，这是她在齿轮厂废墟找到的——后盖内侧刻着“19:07”，正是她重生当日收到神秘人第一条信息的时间。

铁门的锈蚀比三天前更严重，锁孔里卡着半片齿轮状的金属片。当小美把怀表贴上去时，齿轮突然转动，门缝里渗出淡蓝色的光，带着记忆中父亲书房的檀香。

螺旋楼梯的台阶每七阶就会发出齿轮转动声。爬到第三层平台，她看见墙上嵌着七个怀表形状的凹槽，每个凹槽里都停着不同年份的老钟表，指针统一指向“19:07”。最中间的凹槽空着，正好能放下手中的怀表。

“滴——”怀表嵌入的瞬间，整面墙像齿轮组般转动，露出密道入口。小美刚踏进去，头顶的铜钟突然轰鸣，震得耳骨发疼。手机在包里震动，神秘人发来条坐标短信，这次附带的不是合成音，而是段嘈杂的齿轮摩擦声，夹杂着模糊的男中音：“小心镜像陷阱……”

密道尽头是圆形房间，十二面落地镜环绕着中央的齿轮台。小美看见每个镜中的自己后颈都有不同编号的芯片——07、08直到18，只有正前方的镜面映出空白。当她走向齿轮台时，右侧镜面突然裂开，走出个穿校服的少女，左脸烧伤疤痕下的眼睛泛着数据流微光。

“07号，你终于来了。”少女举起手中的齿轮，和怀表后盖的纹路完全一致，“我是06号，上一代失败品。他们说你是完美的，可你看，我们的齿轮都缺了第三齿。”

小美注意到少女后颈的芯片正在渗出黑血，滴在齿轮台上发出滋滋声响。当06号靠近时，左侧镜面突然映出白羽控股的执行董事，他的机械臂正碾碎某个培养舱：“实验体07号，你偷走的初代密钥正在腐蚀钟楼的记忆中枢，再不停手，你父亲藏在这里的所有数据都会消失。”

父亲？小美指尖顿在齿轮台上，想起手术记录背面的字迹——“你爸爸留下的老怀表”。06号突然把齿轮塞进她掌心：“他们骗了你！三年前那场手术，是你父亲亲手给你植入的芯片，他想阻止白羽用克隆体取代你……”

镜面突然全部碎裂。执行董事的机械臂穿透最近的镜面，抓住06号的后颈，芯片迸出的蓝光里，小美看见无数记忆碎片——父亲穿着白大褂在实验室调试齿轮装置，怀表链在台灯下反光，还有那句没说完的“小羽，记住钟楼的齿轮数……”

“密码是齿轮台的齿数！”06号在剧痛中尖叫，齿轮台突然开始倒转，小美数着飞速掠过的齿牙——总共77齿，对应着怀表后盖的“77”刻痕。当她在中央凹槽输入“77”时，地板突然塌陷，怀表从手中飞出，掉进深不见底的齿轮井。

“抓住它！”神秘人的声音从井底传来，这次带着真实的焦急。小美在坠落瞬间抓住生锈的链条，看见下方齿轮组中央悬浮着水晶棺，里面躺着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后颈没有芯片，胸口戴着和怀表同款的齿轮徽章——那是真正的林小羽，未被改造的本体。

“她才是第一次重生的你。”执行董事的机械臂卡住井沿，“我们用她的基因克隆出你，现在该让正版回归了。”水晶棺突然启动，透明盖子缓缓打开，林小羽的睫毛颤动，后颈浮现出和小美相同的蝴蝶胎记。

小美突然想起神秘人说的“三次重生机会”——第一次是车祸后用克隆体续命，第二次是意识觉醒挣脱芯片控制，现在第三次机会就在眼前：要么让本体苏醒，自己作为实验体消失；要么摧毁水晶棺，永远被困在齿轮井。

怀表突然从井壁弹回，齿轮盖上的“77”发出强光。小美接住它的瞬间，水晶棺的齿轮锁开始转动，密码盘浮现出“19:07”的倒影。当她把怀表按在密码盘上时，整座钟楼发出地动山摇的轰鸣，齿轮井的链条开始回收，林小羽的身体逐渐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