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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在案头摇曳,沈知意抄到第二十九条时,笔尖“啪”地戳穿了宣纸。墨汁在“男女婚嫁当遵父母之命”处晕成黑斑,像极了谢榕屿那厮得逞时勾起的唇角。
“轻浮浪子…”她揉碎纸团扔进炭盆,火苗“腾”地蹿起,映得夹在《青洲婚律》里的红绳愈发鲜亮。
“仔细想来倒也不亏…”谢榕屿好歹也算个美男子,只是从未想过初吻会在这种情况下发生...忽的想起前夜在李承渊书房,那男人俯身时清冽的沉水香,鼻尖几乎要碰到她颤抖的睫毛...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红绳,绳结处还缠着几根断发,三年前悬崖边那位恩人留给她的唯一印记。
悬崖的风雪呼啸着推进脑海…
“抓紧!”男人染血的手攥住她腕骨,红绳在朔风中猎猎如刀。那人转身时玄色大氅扫过雪粒,腕间月牙疤像被狼吻过的痕迹。
门轴“吱呀”声惊破回忆。李承渊带着一身夜露寒气进来。他指间捏着卷竹简,目光却凝在她慌忙掩饰的手上。
“刘氏招了。”他将竹简拍在案上,“赵玉颜及笈簿上的八字,如你所说,确实被改成了赵玉瑶的。”说到这里,他忽然伸手扣住她手腕,“你怎会有这红绳?”
沈知意猛地抽手,红绳却在挣扎中滑落在地。
李承渊瞳孔骤缩,弯腰拾起时,指腹擦过她腕间淡青色的疤,那是三年前跳崖时被荆棘划的。
“大人可记得,三年前悬崖边救的那个丫头?”沈知意倏地起身,声音颤抖着问道。案头烛芯“噼啪”炸开火星,映得他眼底翻涌的情绪忽明忽暗。
“是你?”他喉结滚动。
沈知意望着他腕间那道月牙形疤痕,与记忆中的手完美重合。
李承渊忽然松手,红绳像条褪色的蛇蜷在《青洲婚律》上,“这绳子本是母妃为我求的平安结。”他转身望向窗外浓稠的夜色,“父王死后,她就消失了。”
“那日你在书房瞧见的画像,正是我母妃。我找了她两年,寻遍了青洲,可就是查无此人…”
沈知意心口一紧,“你怀疑王后是逃到邻国,故多次接近谢榕屿是想通过镇国府的手段...”她话未说完,便被他骤然转来的目光截断。
“每年贸易节,青洲商船能到邻国安邑。”他声音冷得像冰,“谢榕屿有块通关金令,我本想托他帮忙,可谢榕屿这浪荡子无意伸手...”
“所以你接近我,是为了拿他把柄,以此来威胁他?”沈知意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涩意,“难怪大人总是有意无意地问我谢榕屿有何异常?”
案头烛火被穿堂风拂得歪向一边,将她投在墙上的影子扯得颀长,“民女还有一事想与大人确认,前夜在书房,大人的所作所为,可还记得?”
李承渊皱眉:“记得。”
她猛地推开椅子,木凳在青砖上刮出刺耳声响,“所以大人可还记得险些吻我?”
“那晚太累了。”他垂眸整理袖口,语气平静得可怕。
沈知意盯着他耳尖泛起的薄红,“明日我便搬去官媒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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