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意外盟友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清洗过后三天，一份网络评估报告出现在李猛桌上。黑石园区系统存在严重漏洞，需立即修复。

我再次踏入黑石，这次是老爷子钦点的系统维护任务。

\"十二小时内搞定。\"陈刚丢给我b级权限卡，\"别乱晃。\"

园区比上次更森严。每个哨位都多了一个持枪卫兵，走廊巡逻密度翻了倍。总部的清洗风暴显然刮到了这里，人人自危。

检修只是幌子。真正目标是确认默哥位置，评估营救路线。三天来，园区地形图在脑中刻得滚瓜烂熟。

机房里，我故意制造了几个系统故障，搭建起合理的借口：\"需要检查全区终端，确保网络封闭。\"

陈刚不耐烦地点头：\"快点。阿虎，跟着他。\"

阿虎，典型的黑道打手，脖子比脑袋粗，眼神麻木，右手不离枪套。

一路检查下来，终于到了医疗中心。

b区医疗中心是栋灰色水泥楼，活像个小型监狱。推开防爆门，扑面而来的消毒水气味呛得人直咳嗽，混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霉味，典型的潮湿封闭空间，长年通风不良。

电子门咔哒锁死。每个科室都装着监控，有几个还是老式索尼球型摄像头，白色外壳泛黄，镜头转动时发出嗡嗡声。

走廊地面是那种墨绿色pVc塑胶，磨损严重，某些区域已经露出了底层。

我正查看终端，一个中年医生从旁边病房走出来。

四十出头，矮胖，前额发际线后退，眼角挂着疲惫的皱纹，嘴唇紧抿。他穿着发黄的白大褂，口袋里塞着三支笔——蓝、红、绿，排列有序，还有支听诊器，胸牌上写着\"张远主治医师\"。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右手，手背上有道长约五厘米的刀疤，指关节粗大，指甲修剪整齐但边缘发黄。

典型的外科医生特征。

张远抬头看了我一眼，目光在电脑上停留了半秒，然后不着痕迹地瞟了眼墙上监控。这一刻，老千的直觉告诉我，这人有问题。

\"网络维护，例行检查。\"我亮了证件。

\"请便。\"张远语气平板，像个无生命的录音机。

阿虎插嘴：\"医生，3号房那小子怎么样了？昨晚吐血了。\"

\"无大碍，肺部感染，已用抗生素控制。\"张远说话时右手拇指不停摩挲食指指腹，眼神也有意避开阿虎，\"还有别的事吗？\"

我低头装作检查电脑，余光却没放过张远的每个动作。他的白大褂口袋轻微鼓起，不像是医用器械的形状。

更值得注意的是，他说话时喉结上下滚动频率异常，呼吸也略微加速，明显是紧张的信号。

终端检查完毕，张远突然走过来：\"这是李组长要的药方，请代转。\"

单薄的处方纸递到我手中。普通感冒药，没什么特别，但纸张左下角有个奇怪符号——类似希腊字母\"φ\"的标记。

\"洗手间在哪？\"我问。

\"左转尽头。\"张远的目光在我脸上多停留了0.7秒，专业的暗示。

阿虎不放心，跟了上来。我皱眉：\"上厕所也要盯？你想看？\"

\"规矩。\"阿虎表情僵硬。

\"门口等着。我可不想撒尿的时候被别人盯着老二看。\"

洗手间是个一坑一台盆的小隔间，马桶盖破了一角，水箱上落了层灰。门刚关上，身后就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三步，停顿，然后是门把转动的咔哒声。

张远闪身进来，动作敏捷得不像个医生。他从马桶水箱后摸出个黑色金属盒，打开后取出一个约火柴盒大小的电子设备，按下红色按钮。

\"干扰器，三分钟内不会被监听。\"他声音压得极低，呼吸急促，\"默哥还活着。\"

说这话时，他眼睛直视我的，没有闪烁。真话。但我还是保持警惕，没出声。

\"地下三层南区，17号牢房。\"张远继续道，语速飞快，\"身体撑得住，但已经进入实验名单。每周五注射，明天就是新一轮。\"

\"什么实验？\"

\"脑部芯片植入。\"他嘴角抽搐，目光闪过一丝恐惧，\"一种叫'海洛'的装置，能远程控制人体行动。已经有七个人成了试验品，现在只会点头摇头，跟行尸走肉似的。\"

\"你是谁？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的语气冷得像冰。

张远一把拉开白大褂，露出腰间一圈淤青：\"我也是被逼的！三年了，他们抓了我老婆孩子，关在东区宿舍。每周只能见一次面。\"

他声音发抖，但眼神坚定。我注意到他领口有汗渍，呼吸节奏紊乱，瞳孔略微扩大，不是撒谎的征兆，而是长期处于恐惧状态的表现。

\"怎么找到我的？\"

\"系统有记录。你三次进地下，两次停在监控死角，还查过默哥所在区域的线路图。\"张远快速说，\"要么是官方的卧底，要么是来救人的。我赌你是后者。\"

干扰器开始闪烁红灯，时间不多了。我权衡利弊，决定下注。

\"默哥还能撑多久？\"

\"两周，最多。已经列入海洛计划第九批。一旦芯片进脑子，人就废了。\"

\"明晚八点，二区排风口见。\"我用口型说，声音却道：\"药方我会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