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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是粘稠的墨,混杂着锦城特有的、浓得化不开的湿气,沉甸甸地压在鳞次栉比的青瓦屋顶和狭窄曲折的街巷上空。白日里喧嚣的市井声早已沉寂,只剩下打更人嘶哑的梆子声在远处空洞地回荡,很快便被无处不在的、淅淅沥沥的雨声吞没。雨水敲打着湿滑的青石板路,汇成浑浊细流,沿着幽深的巷弄,悄无声息地淌向低洼处。

公输偃背着赤堇,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冰冷湿滑的石板上。每一步落下,都牵扯着右肩断臂处传来的、如同钝刀反复切割的剧痛。那里,被他自己强行献祭、崩解佛手机关的创口,仅仅用撕下的衣襟和临时寻来的草药草草包裹着,在湿冷的雨水浸泡下,早已被脓血和污物浸透,散发出一种混合着草药苦涩、血腥和隐隐腐坏的怪异气味。每一次颠簸,都让他眼前阵阵发黑,冷汗混合着雨水,顺着额角鬓发不断滚落。

而背上的赤堇,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又沉重得如同压着一座冰山。她依旧裹在那件宽大破旧的袍子里,兜帽低垂,整张脸埋在他的颈窝。透过湿透的布料,公输偃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体的冰冷,如同深秋的寒潭。血饲同舟契的链接微弱得如同游丝,传递过来的不再是之前的混乱剧痛,而是一种令人心悸的、无边无际的死寂与枯竭。颈后那片熔金烙印的纹路彻底黯淡下去,深埋在苍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下,再无一丝光芒。只有在她极其微弱的呼吸拂过他脖颈皮肤时,才能感受到一丝微弱的生命气息。

锦城的地下黑市,如同这座古老城池溃烂化脓的暗疮,深藏在城南一片迷宫般错综复杂、污水横流的棚户区深处。入口隐蔽在一家早已倒闭、散发着浓烈霉味和尿臊气的染坊后墙。推开那扇几乎要散架的、布满可疑污渍的木门,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劣质油脂、金属锈蚀、廉价脂粉、汗臭、血腥以及某种奇异药草甜香的浓烈气味,如同实质的拳头,狠狠砸在公输偃的脸上,让他本就因剧痛和失血而翻腾的胃袋一阵剧烈抽搐。

门后,是另一个世界。

狭窄、低矮、被油腻煤烟熏得漆黑的甬道如同巨兽的肠道,蜿蜒曲折,深不见底。两侧是密密麻麻、如同蜂巢般挤挨在一起的铺面和摊位。昏黄摇曳的油灯和闪烁不定、发出滋滋电流声的劣质霓虹灯管是唯一的光源,将攒动的人影投在湿漉漉的墙壁上,扭曲如同鬼魅。

这里汇聚着三教九流,牛鬼蛇神。贩卖沾血兵刃和不明兽骨的摊主眼神阴鸷;兜售各种颜色诡异、气味刺鼻药粉的婆子脸上堆着虚假的笑容;几个袒胸露背、刺满狰狞纹身的汉子围着一只不断挣扎、发出尖锐嘶鸣的铁笼,笼中关着一只形似穿山甲但背甲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异兽;角落里,几个披着破旧斗篷、看不清面容的身影,正对着一个不断冒出墨绿色气泡的瓦罐低声吟唱着怪异的调子…

公输偃背着赤堇,如同闯入狼群的伤鹿,每一步都走得极其艰难。他佝偻着腰,用仅存的左手死死托着背上的人,布满血丝的眼睛警惕地扫过每一个投来或好奇、或贪婪、或不怀好意目光的身影。右肩断臂处传来的剧痛如同跗骨之蛆,汗水浸透了里衣,黏腻冰冷地贴在身上。他无视了那些兜售“祖传金疮药”、“续命金丹”的吆喝,目光如同探针,在混乱肮脏的摊位间搜寻着。

终于,在甬道深处一个相对僻静的拐角,他看到了那块悬挂在油腻门帘旁的木牌。

木牌饱经风霜,边缘被虫蛀得坑坑洼洼,上面用拙劣的朱砂写着三个歪歪扭扭的大字:“百巧阁”。字迹旁,还用更细的笔触勾勒着一个极其简略、却透着诡异灵动气息的傀儡侧影。

就是这里了。公输偃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腾的气血和眩晕,掀开了那面散发着浓烈机油和廉价熏香混合气味的油腻门帘。

门帘后的空间比想象中要宽敞些,但也更加杂乱、诡异。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松节油、金属碎屑、烧融的焊锡以及某种类似福尔马林的刺鼻气味。墙壁被巨大的木架占据,架子上塞满了各种匪夷所思的物件:断裂的青铜齿轮堆成小山;浸泡在浑浊玻璃罐里的、形态各异的眼球(有兽瞳,也有人眼)无声地凝视着来客;几具残缺不全、材质各异的傀儡躯壳如同被吊死的囚犯,悬挂在房梁上微微摇晃;角落里堆放着成捆的、散发着淡淡血腥味的兽筋和颜色诡异的金属丝线。

房间中央,是一张巨大、油腻、布满各种工具刻痕和不明污渍的工作台。台面上散落着锉刀、刻针、钳子、半成型的金属关节、几块闪烁着幽光的奇异晶石…而在台面最显眼的位置,赫然摆放着一只刚刚完成的手臂!

那手臂并非血肉,也非公输偃之前那种纯粹的机关结构。它由某种温润如玉的白色骨骼构成主体框架,关键节点覆盖着暗沉坚韧的黑色角质层,内部隐约可见闪烁着幽蓝光泽的能量导管和细密的金色丝线贯穿其中。手指修长,指甲被精心打磨成锐利的尖锥状,闪烁着金属寒芒。整条手臂线条流畅而充满一种野性的力量感,散发着非人、冰冷、却又异常精密的诡异美感。

一个穿着紧身皮围裙的女人背对着门口,正弯腰在工作台前忙碌。她身形高挑,曲线在皮围裙下勾勒得惊心动魄。一头浓密的、如同海藻般的暗红色卷发随意地用一根沾满油污的铜簪挽起,露出修长白皙、纹着一条缠绕齿轮的青色小蛇的脖颈。她左手握着一柄细长的、闪烁着高频蓝光的能量刻刀,右手则极其灵巧地捻着一根比头发丝还细的金线,正全神贯注地将金线嵌入那条非人手臂手腕处一个极其微小的凹槽之中。动作精准、稳定、充满了一种近乎艺术的韵律感。

听到门帘掀动,女人头也不回,声音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烦,慵懒而沙哑,如同陈年的烈酒:“打烊了。要修东西还是买零件,明儿赶早。”

“救人。”公输偃的声音嘶哑干涩,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喘息和难以掩饰的虚弱。他艰难地向前挪了一步,将背上气息奄奄的赤堇轻轻放在工作台旁一张铺着脏兮兮兽皮的矮榻上。

女人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那柄高频能量刻刀发出的细微嗡鸣声停歇了。她缓缓直起身,转了过来。

那是一张极具侵略性的美丽面孔。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鼻梁高挺,嘴唇丰润而饱满,涂着暗紫色的唇膏。她的眼睛很大,眼尾微微上挑,瞳孔是罕见的琥珀色,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燃烧的蜜蜡,充满了野性的光芒和一种洞穿人心的锐利。此刻,这双美丽的眼睛正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丝玩味,在公输偃身上和他断臂处草草包扎、不断渗血的伤口上扫过,最后,落在了矮榻上蜷缩着、毫无生气的赤堇身上。

当她的目光触及赤堇颈后那片彻底黯淡、却依旧能看出轮廓的熔金纹路时,琥珀色的瞳孔骤然收缩!如同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块巨石!那玩味的表情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丝深埋在眼底的、难以言喻的狂热!

“烛…龙息?!”她的声音失去了之前的慵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猛地放下手中的刻刀和金线,几步跨到矮榻前,不顾赤堇身上湿冷的袍子和污迹,伸出带着黑色皮质半指手套的手,动作极其粗暴却又异常精准地,一把掀开了赤堇的兜帽,手指直接按在了她的颈侧动脉上!

触手冰冷,脉搏微弱得几乎无法感知。

锦娘子(公输偃在心中默默确认了对方的身份)的眉头紧紧锁起,眼中的震惊迅速被凝重取代。她又飞快地检查了赤堇的瞳孔、体温,鼻翼微微翕动,似乎在辨别她身上残留的气息。整个过程快得如同闪电,充满了专业和冷酷。

“阴煞死气入骨,妖魄本源枯竭,油尽灯枯。”锦娘子收回手,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沙哑,却多了几分冰冷,“谁干的?秦陵的活死人?还是锁妖塔的老鬼?”她的目光如同刀子,刺向公输偃。

公输偃沉默着,没有回答。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锦娘子检查赤堇时,血饲同舟契那微弱链接中传来的、一丝极其细微的悸动。那悸动并非好转,更像是一种本能的抗拒和不安。

“她的伤…能救吗?”公输偃的声音干涩,带着最后一丝希冀。

锦娘子没有立刻回答。她直起身,抱着双臂,琥珀色的眸子在公输偃惨白的脸、断臂处渗血的绷带,以及矮榻上气息奄奄的赤堇之间来回扫视。那目光充满了评估,如同在打量两件待价而沽的货物。

“能。”她终于开口,红唇勾起一抹慵懒而危险的弧度,“不过…代价很大。”她伸出涂着暗紫色蔻丹的手指,优雅地点了点工作台上那只刚刚完成的、非人而妖异的手臂,“看见那个了吗?‘夜魈臂’,用百年山魈骨为主材,辅以地底墨金、冰蚕丝、还有一点点…刚死不超过三个时辰的妖狼心头血淬炼的晶核。刚做好,还没找到合适的‘魂’来驱动。换她一条命,勉强够本。”

公输偃的心沉了下去。他身无长物,除了…

“我…没钱。”他艰难地吐出三个字。

“谁要你的臭钱?”锦娘子嗤笑一声,慵懒地倚靠在工作台边,丰腴的身体曲线在皮围裙下展露无遗。她琥珀色的眸子带着毫不掩饰的兴趣,上下打量着公输偃,最终停留在他那张因失血和剧痛而显得格外苍白、却依旧难掩清俊轮廓的脸上。“这条‘夜魈臂’的价值,把你拆了卖零件也凑不齐零头。”她的目光扫过他断臂处渗血的绷带,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不过嘛…老娘看你顺眼。你这张脸,还有这身板…啧,虽然废了一条胳膊,底子倒是不错。”

她伸出戴着皮质半指手套的手指,轻轻拂过工作台面,指尖在一只半成品、雕琢得极其精致、眉眼与她有几分相似的女性傀儡头颅上点了点,声音带着一种慵懒的魅惑:“留下来。给我当三个月‘人样子’。我心情好了,不仅救这小怪物,还能给你弄条新胳膊…保证比你自己那条‘破木头’强百倍。怎么样?这笔买卖,你可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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