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几多风雨，仙途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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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友人相处的时光总是太过短暂，喝过这一壶酒，就换了新酿的百花酿。凡间之物承载不了岁月的道韵，所以很容易化道，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尘归尘土归土。牛乐这猴儿酒里时光流逝的痕迹太深，所以牛乐说这酒喝多了无益。

秀才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都不在意喝的是什么，还是不是酒。只要是说说话，聊一聊未来或者过往，就是难得的放松，好多女生不理解，几个大老爷们之间的友谊为什么和女人闺蜜的友谊不一样，而且是大不一样。大多数男人之间是由共同的愿景，爱好，利益串联起来的，上小学时，喜欢看相同的漫画，上中学时，喜欢玩相同的游戏，上大学时喜欢相似的生活习惯和追求。综合了前面18年的人生经历，还有人能够一起玩的开，耍的来。那就是潜在的亲亲好兄弟。

“你这准备去哪里？”牛乐问。

“我准备去游历，一路随缘而走，随遇而安。遇到适合传道授业的地方，就停下来，待教出一批弟子，就再游历下一个地方。”怀才说

“你之前做过调查报告，若是有意愿的话，在育人传道之前，还是先做好这个，他们的阶层分层，他们的民俗信仰，他们的生活习惯，一定是通过时间生死淘汰后，流传下来具有普遍社会属性的认知，这是一个地域社会运行的底层逻辑。把这些记录下来，我想这份功绩可能会比你育人传道还要伟大。”牛乐继续道

“这是你对我的期望吗？”怀才问。

“这是对你的忠告，先调查，而后因地制宜。保护好自己，你的理想才会更有意义，道统之争尤甚于生死。”牛乐想了想说。

“时候不早了，那我就出发了！我给黑皮留个言，就不等他了。”秀才起身说道。

牛乐起身，拿出一枚储物戒指，“那好，我代你转达。没什么好东西送你，就一点路费，一块保命的阵盘，一点这方星域的植物种子，还有你要的酒。走吧，我送你。”

怀才从牛乐手里把戒指接过来，笑得眼睛都眯住了，只有笑容，没有声音，声音哽咽在了嗓子里，轻轻的点点头。

秀才，一袭青衫，留下一道背影，牛乐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心生别离之感。牛乐的声音并不好听，像铜鼓琵琶，张嘴一口金戈铁马的杀伐之气。今天在夕阳下，却有了荒凉之意。

仙界适合传道授业的地方并没有多少，秀才这一走，不知道要经历几多风雨，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这是个理想主义者，这是一个真正的战士。有风笛相伴，牛乐用嘶哑的声音唱着《送别》。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落日的余辉，遮住了最后一点身影，牛乐转身，面色恢复平静。从原野回到军营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