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绝缘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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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费医生突然就脸红了，没有回答；还以为他是没有听到，于是就再重复问了第二遍，不料他还是问而不答。

忆江南觉得这个老师架子真大，心里突然就有点冒火了，她跳下踏脚凳，转身就出了手术室；心想还是自己回去翻翻书吧。

不多久，费医生下了手术台、一晃一晃回到外科办公室。

他就站在桌子前面，慢腾腾地摘下了手术室的帽子、呆呆站在那里、用手指头撸了一通头发抓了一通头皮；然后假装在柜橱里面找找什么东西、顺手拿出了一把崭新的止血钳、无意识地拍打在自己的另一只手心处，眼望着这位女实习医生欲语无言。

忆江南心里正窝着一肚子火，低着头翻着书，心里还想着：“你摆什么大架子，不肯告诉我，我就自己找答案”。

不多一会，瞿和平医生通知周医生、忆江南和他一起上台，准备做一例整形手术。

准备工作在进行中，这些来观摩瞿医生手术的外科医生们，一旦聚集在一起、趁着手术尚未开始总是会谈笑风生，手术室里的气氛很是热烈。

只有这位费医生，就在手术室的玻璃门外一次又一次地晃来晃去，到底还是没有走进手术室。

次日，又是科室大交班的日子，忆江南照例坐在房间顶头靠窗户的位子那里，用心听着两个小组提出来需要讨论或者会诊的病例，

明显感觉到那位费大医生的目光收敛了许多；可以感觉到他情绪不高、咬着嘴唇低着头，老实了许多。

晚上快8点钟了，又来了一个急症病人，忆江南正在科室里看书，接到通知准备上手术台。

走进手术室办公室、就看到费医生也坐在那里，开口说道：“忆江南，刚才有个电话找你” 。

“不相信，电话来了，你也不叫我，那么坏啊？”忆江南笑而不答，只顾进行手术前的准备工作 。

“你不相信，不是有电话，我到手术室来做什么？”

“当老师的还可以骗人啊？外科的老师里面，就你坏”，这话的含义，他应该会明白的。

“我这人最好了，人家都说我好，只有你讲我坏，因为什么、你讲讲清楚来”。

“你自己知道，你永远也讲不清楚、也许你们这种人从来都是这样的”，忆江南痛定思痛若有所指。

忆江南难道能讲出来他目光挑战带给别人的压力、他与那位人人嗤之以鼻的“西施”恋情、他自我矛盾的心理和言行、他对一位全新女性本能的激动和兴奋造成了不可避免的骚扰......

这一切还都是处于一种只能意会而不能言传的情愫萌动；明明是他那边存在着的现实情况 。

实习即将到期，师生之间不可能超出这种“偶遇”的关系。

忆江南无法回答他其实应该是很明了的提问，又不能停留在这种“情愫”的氛围里面，又是面对一个“讲不清楚”不能再前进半步的人，她只能快步走进了手术室，抛给了他那样一句话，自己品味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