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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径深邃引魂魄,古卷微光照前尘。
血脉纠缠百年怨,一线生机现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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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从通道内喷涌而出的阴冷气息,比之外面大厅的寒意更加刺骨,仿佛能穿透皮肉,直达骨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腐朽与尘封感,混合着淡淡的、类似某种香料燃烧后残留的奇异味道,既不难闻,却也让人心头无端压抑。
沈青临将阮白釉护在身后,手中的强光手电如同一柄利剑,劈开身前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光柱所及,是一条向下倾斜的石阶通道,粗糙的石块砌成的台阶并不规整,有的甚至已经松动破损,踩上去会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通道两侧的墙壁,果然如他们所料,也布满了壁画。
只是,这里的壁画风格与外面大厅的截然不同。如果说大厅的壁画是残酷的史诗,那么这里的壁画则更像是原始部落的巫觋祭祀图录,充满了扭曲的线条、怪诞的符号,以及一些半人半兽、形态可怖的生物图案。色彩也更加单一,以暗红、赭石和深黑为主,偶尔点缀着一些诡异的绿色,在手电光下看来,那些图案仿佛在墙壁上蠕动,散发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邪异感。
“这些壁画……感觉比外面的更加古老。”阮白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紧紧握着手中的青铜铃铛,铃铛上的微弱金光是这幽暗通道中唯一的暖色,像一盏不灭的引魂灯,指引着他们前行的方向。
沈青临嗯了一声,目光锐利地扫过那些壁画:“风格也完全不同,更像是某种原始崇拜的记录,充满了野蛮和血腥的气息。威廉家族的先祖,恐怕不仅仅是与魔鬼交易那么简单,他们接触到的,可能是一种更为古老和原始的力量。”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静,试图从这些诡异的图案中解读出有用的信息。
通道蜿蜒向下,仿佛没有尽头。每隔一段距离,墙壁上就会出现一个浅浅的壁龛,里面空空如也,不知原本供奉着什么。脚下的石阶越来越潮湿,空气中的霉味也愈发浓重。阮白釉甚至能听到细微的水滴声,从不知名的角落传来,在这死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她感到那股深植于血脉中的诅咒之力,在这极致阴冷和诡异的环境刺激下,愈发躁动不安。她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一种莫名的眩晕感袭来,眼前那些壁画上的扭曲图案仿佛活了过来,在她眼前旋转、跳跃,似乎要将她拖入一个疯狂的幻境。
“白釉?你怎么样?”沈青临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样,停下脚步,扶住了她的手臂。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让阮白釉混乱的思绪稍稍安定了一些。
“我没事……”阮白釉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不再去看那些令人不安的壁画,“只是这里……太压抑了。”她感到一阵阵的恶心,那股香料的味道似乎也带着某种迷幻作用。
沈青临从背包里取出一小瓶薄荷精油,拧开瓶盖,凑到阮白釉鼻尖:“闻闻这个,可能会好一点。”
清凉辛辣的气息瞬间冲入鼻腔,驱散了那股奇异的香气,也让阮白釉混沌的头脑清醒了不少。“谢谢。”她轻声道,脸色依旧有些苍白。
“这里不宜久留,我们尽快找到线索。”沈青临收起精油,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他知道,阮白釉的体质特殊,对这种邪异环境的感知比常人更加敏锐,也更容易受到影响。
他们继续向下,大约又走了十几分钟,通道的地势开始变得平缓。前方的黑暗中,隐约透出一丝微弱的光亮,并非手电筒的光,而是一种更加柔和、朦胧的光晕。
青铜铃铛的震动虽然早已平息,但此刻,那萦绕其上的金色光芒却陡然明亮了几分,似乎感应到了什么。
“前面好像有光!”阮白釉精神一振。
两人加快了脚步,绕过一个转角,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
他们来到了一处相对宽敞的石室。与其说是石室,不如说是一个被精心开凿出来的洞窟。洞窟的穹顶很高,呈现出不规则的拱形,正中央悬挂着一盏造型古朴的青铜长明灯,灯芯上跳跃着一豆橙黄色的火焰,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正是他们刚才看到的光源。这长明灯不知燃烧了多少岁月,灯油似乎永不枯竭。
石室的布置出乎意料的简洁,甚至可以说有些……神圣。正对着通道入口的石壁上,雕刻着一幅巨大的浮雕,图案模糊,但依稀可以看出是一个女子虔诚祈祷的姿态。浮雕下方,设有一个简陋的石台,石台上空无一物,但擦拭得异常干净,仿佛常有人打理。
石室的两侧,则是一排排嵌入墙壁的壁龛,与通道中的不同,这些壁龛里都摆放着一些陶罐和石板,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号,与外面壁画上的风格类似,却更加规整。
“这里……像是一个小型的修道院密室,或者说,是某个隐秘教派的祈祷所。”沈青临环顾四周,眉头微蹙。这里的气息虽然依旧古老,却没有了通道中的那种邪异和压迫感,反而多了一丝肃穆与悲悯。
阮白釉手中的青铜铃铛,此刻金光大盛,几乎将她整个手掌都映成了金色。而铃铛的指向,不再是模糊的方向,而是精准地对准了石室左侧,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那里,与其他壁龛不同,并没有摆放陶罐或石板,而是在壁龛的内壁上,似乎镶嵌着一个扁平的金属盒子,盒子表面锈迹斑斑,看不出原来的材质。
两人对视一眼,快步走了过去。
沈青临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碰那个金属盒子。入手冰凉,质感沉重。他尝试着推了推,盒子纹丝不动,似乎与石壁融为一体。
“是锁住了,还是有什么机关?”阮白釉仔细观察着盒子与石壁的连接处。
沈青临用手电仔细照射,发现盒子下方似乎有一道极细的缝隙。他从随身的工具包里取出一柄薄而坚韧的探针,轻轻探入缝隙,小心地拨动。
“咔哒。”一声轻微的机括弹开声响起。
金属盒子应声向外弹出寸许,露出了可以拉动的边缘。沈青临抓住边缘,缓缓将盒子从壁龛中抽了出来。
这是一个约莫一尺见方,三寸厚的金属扁盒,表面覆盖着厚厚的铜绿和尘埃,但在边角处,依然能看到些许暗金色的光泽,显示出其原本的贵重。盒子的正面,雕刻着一个奇异的徽记,像是一条盘旋的蛇,又像是一株缠绕的藤蔓,中心则是一个难以辨认的古老字符。
“这里面会是什么?”阮白釉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青铜铃铛的金光,此刻正柔和地包裹着这个金属盒子,仿佛在确认着什么。
沈青临将盒子平放在地上,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锁孔之类的东西。他尝试着按压盒盖的几个角落,又试图从侧面寻找开启的卡扣,都无功而返。
“这盒子……似乎不是用常规方法打开的。”沈青临沉吟道。
阮白釉凝视着盒子上的徽记,那个盘旋的蛇形藤蔓图案,让她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徽记上那深刻的纹路。
就在她的指尖划过那个中心古老字符的最后一笔时,金属盒子内部突然传来一阵细密的“咔咔”声,仿佛无数微小的齿轮开始转动。紧接着,盒盖与盒身之间,一道细微的缝隙缓缓扩大。
“开了!”阮白釉惊喜道。
沈青临也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盒盖掀开。
盒子内部,铺着一层早已褪色的深紫色绒布。绒布之上,静静地躺着一卷用某种特殊材质书写的古老书卷。
那书卷并非纸质,也非羊皮,而是一种极薄、呈现出淡淡象牙色的柔韧材质,边缘有些许焦黄的痕迹。书卷用一根暗红色的丝线捆扎着,丝线上还系着一枚小小的、同样材质的签牌,上面用一种阮白釉从未见过的古文字书写着几个符号。
两人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凝重与期待。这卷书卷,无疑就是他们此行的关键!
沈青临戴上随身携带的白手套,小心翼翼地将书卷从盒子中取出。他轻轻解开那根暗红色的丝线,随着他的动作,一股更加浓郁的、混合着岁月尘埃与某种奇异墨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书卷缓缓展开。
上面的文字,是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古老象形文字与字母符号的结合体,笔触苍劲有力,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有些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但大部分内容依然可以辨认。
“这是……”阮白釉凑近细看,尽管不认识这些文字,但那字里行间透出的沉重与绝望,却像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攫住了她的心。她的血脉在隐隐作痛,青铜铃铛的金光在书卷上方跳跃,仿佛在与上面的文字产生某种共鸣。
沈青临的脸色也变得异常凝重。他仔细辨认着那些符号,眉头越皱越紧。“这是一种非常古老的文字……融合了某种失传的东方古语和……炼金术的符号。”他低声自语,“我曾在一些古籍残片上见过类似的记载,但从未见过如此完整、如此……充满力量的组合。”
他用戴着手套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沿着书卷上的文字移动,一边尝试着解读。“上面似乎记录着……一个契约。”他停顿了一下,语气中带着一丝震惊,“一个关于血脉、诅咒和……交换的契约。”
阮白釉的心猛地一沉。契约?这不正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东西吗?
沈青临继续艰难地辨认着,每一个字词似乎都带着千钧的重量。“契约的一方……是威廉·冯·海森堡……另一方……是……一个东方家族……以血脉为代价……换取……阻止某种力量蔓延……那力量……似乎与……器物有关……”
阮白釉的呼吸变得急促,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契约的另一方,就是她的先祖!而那“器物”,无疑就是那套骨瓷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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