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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 年 8 月的最后一个清晨,福海监狱医院的白杨树叶上还凝着霜。陈默正用热毛巾给父亲擦手,老人手背的静脉像褪色的蓝线,在松弛的皮肤下若隐若现。监护仪规律的 “滴滴” 声里,突然混进走廊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老式布鞋特有的拖沓。

“请问…… 陈建国在这间病房吗?” 女声带着北疆风沙打磨出的沙哑,却像根细针猝不及防扎进陈默耳膜。他猛地抬头,撞进一双布满细纹却依旧清亮的眼睛 —— 齐耳的花白短发,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左手拎着的网兜里装着保温桶,金属提手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是她。

陈默的手指僵在父亲手腕上,热毛巾 “啪嗒” 掉在床单上。铁皮饼干盒里那张泛黄的黑白照片突然在眼前炸开:二十岁的父亲穿着的确良衬衫,身边站着的姑娘梳着同样的短发,笑起来眼角有对浅浅的梨涡,正是眼前这位阿姨年轻时的模样。

父亲原本浑浊的眼睛骤然亮起,喉结剧烈滚动着,枯枝般的手指突然攥紧陈默的袖口。“淑…… 淑琴?” 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的铁皮,每个字都带着铁锈味。被唤作淑琴的阿姨往前挪了半步,网兜蹭过门框发出细碎的碰撞声,保温桶里的液体晃出涟漪,在桶壁上画出转瞬即逝的水痕。

“建国,我来看看你。” 她的视线掠过床头柜上的药瓶,最终落在父亲塌陷的脸颊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陈默注意到她左手无名指上有道浅浅的疤痕,和照片里姑娘戴顶针的位置分毫不差。

“小默,这是……” 父亲的声音突然卡壳,像老式收音机断了信号。陈默连忙起身,膝盖撞到床架发出闷响:“阿姨您坐。” 他拽过靠墙的木椅,椅腿在水泥地上划出刺耳的弧线,“我去打水。”

走廊的消毒水味比病房里更浓。陈默拧开水龙头,冰凉的自来水冲着手腕,却浇不灭掌心的灼烫。他盯着水池里晃动的人影,突然想起三天前在父亲老房子找到的那封信 ——1976 年的牛皮信封,信纸已经脆得像枯叶,上面 “玉淑琴亲启” 的字迹力透纸背,最后那句 “待胡杨再黄时,我去青河接你” 被泪水洇成了模糊的蓝雾。

“哥,发啥愣呢?” 陈辉拎着早饭从楼梯口拐进来,塑料袋里的油条散发着油烟味。看见陈默通红的眼眶,他突然压低声音:“是照片上那位?” 陈默点点头,听见病房里传来保温桶开盖的轻响,混着父亲压抑的咳嗽声。

“咱出去转转。” 陈默拽着弟弟往楼梯口走,军绿色外套的拉链蹭过陈辉工装裤上的水泥渍。走到二楼平台时,陈辉突然挣开他的手:“爸会不会……” 陈默望着楼下白杨树下扫地的清洁工,声音发紧:“让他们说说话。” 风卷着杨树叶落在脚边,像谁无声的叹息。

陈辉的朋友老马在监狱家属院开了间小卖部。掀开门帘的瞬间,劣质烟草味混着酱油香扑面而来。老马正蹲在柜台后修收音机,烙铁头 “滋啦” 一声烫在电路板上,火星溅在他磨破的解放鞋上。“辉子?今天咋有空过来?” 他抬头的瞬间,看见陈默通红的眼睛,手里的烙铁差点掉在地上。

“老马,给整俩硬菜。” 陈辉扯开军大衣扣子,露出里面沾着药渍的毛衣,“我哥也在。” 老马二话不说钻进里屋,案板上传来 “咚咚” 的剁肉声。陈默坐在油腻的长条凳上,指尖摩挲着桌角的裂缝,突然想起父亲昨晚说的话:“福海的胡杨快黄了,以前我跟你王大爷他们总去河边打兔子……”

搪瓷盘端上桌时还冒着热气:一盘红烧戈壁滩羊肉,表皮泛着焦糖色;凉拌沙葱绿得发亮,淋着红亮的辣椒油;还有瓶伊犁特曲,商标被岁月浸得发皱。老马拧开瓶盖,酒液 “咕嘟” 冲进玻璃酒杯,泡沫在杯壁上挂成细密的弧线。

“叔的情况咋样?” 老马举杯的手停在半空,指缝里还沾着焊锡。陈默灌下大半杯酒,喉咙火烧火燎的:“时好时坏,白细胞总在 3 左右晃。” 他夹起块羊肉,脂肪在齿间化开,带着股炭火的焦香,“今天来的那位阿姨,你认识不?”

陈辉突然呛了口酒,咳嗽着摆手:“别瞎说,那是……” 老马却拍了拍他的肩膀:“是青河的玉阿姨吧?” 他往陈默杯里添酒,酒液撞击杯壁的声响里,藏着几十年的光阴,“当年叔差点跟她跑了,后来她嫁去阿勒泰,就断了联系。”

窗外的阳光爬到柜台的铁皮饼干盒上,和父亲老房子里那个一模一样。陈默望着杯底晃动的酒液,突然明白父亲非要回福海的原因 —— 不是眷恋监狱的红砖瓦房,而是想在生命最后的时光里,守着那些未曾说出口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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