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他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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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医官和仵作陪同官差前来,因着有圣上旨意,硬生生要求开棺验尸。
礼王气红了脸,“人已入土为安,难不成你们还要将人挖出来吗?你们这是做什么!”
官差也没想到。
只是对方动作这么快,反倒更显得事有蹊跷。
“还请礼王体谅。”府尹笑着敷衍,态度却没有犹豫,“圣上有令,下官也只是奉命当差。”
京兆府尹这个位置,虽然容易得罪人,但干得好前途无量。
这可不是谁都能胜任的职位。
眼下这差事是圣上特地命他办的,他自然不会和稀泥。
顾怀宁在家中等了两日,林苏便回来了。
礼王妃是被礼王失手打死的,因为她怀了他人的孩子。
可强迫她的人是亲儿子,礼王只能将怒火发泄到这个刚迎娶进门的妻子身上。
没成想一尸两命。
再其他的内幕,官府并未告知顾家人。
顾怀宁猜,这背后肯定还有其他原因。
礼王失手打死人,哪怕不报官也可草草将人下葬。
可他却选择将脏水泼到顾家,显然是另有用意。
不过好在林苏安全回来了,这便是最好的结局。
为了不再碰见沈敛,翌日一早,顾怀宁便进了宫。
常氏虽不舍,却也支持。
况且女儿不是不回来,只是几日归家一次罢了。
顾怀宁恢复了日日前去太医院的日子,只是有些遗憾的是,魏家只是暂时没有下文。
皇帝清楚小姑娘的行踪,大致也猜到了用意。
几日后沈敛进宫时,他也有意提醒。
“昨日十一送了信回京,有一封是给你的。”
两兄弟感情一直深厚。
沈敛接了信,却没有去拆。
“今日是姑母生辰。”
短短一句话,叫皇帝又堵回了什么话。
沈敛口中的姑母,自然指的是沈贵妃。
皇帝已经不记得沈贵妃生辰是何时了。
看着眼前从小未在生母身边长大的儿子,他又有些愧疚。
“你晚些时候去见见她。”
白日里出入后宫,多少有些太显眼了。
沈敛应声,心中也并不平静。
沈贵妃是个很决绝的女人。
当年她放弃和皇帝的感情,也同样决绝地放弃了将亲生骨肉养大的机会。
她其实可以服个软,靠着孩子重新在后宫站住脚跟的。
但她对感情死了心,不给自己一点后路。
沈敛有严氏疼爱,但他也从小便知晓。
自己是个被母亲放弃的孩子。
沈贵妃是有自己的苦衷,但是个更爱自己的女人。
皇帝也清楚这一点。
这才看着眼前沉默的沈敛更加遗憾。
“你……”
皇帝皱眉打量了一瞬,这才察觉自己为何总觉得对方不对劲的原因。
“你脸上的伤还没好吗?”
那般清隽无双的俊颜,当日被毁至那般境地,他是亲眼见过的。
仔细算算时间,也有些时日了。
沈敛的伤其实差不多了。
只是他喜欢戴着面具。
“尚未。”
皇帝道:“太医院有个圣颜膏,我叫人给你取来。”
沈敛心下动了动,“臣自己去。”
他之前便听说过,顾怀宁今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太医院中。
对方在躲他,他自然知晓。
可她也该知道,若他真要找她,哪怕她在皇宫也是避不开的。
皇帝闻言一顿,这才突然想起此事。
见对方这般主动,不用想也猜到了缘由。
“你。”他皱了皱眉。
景铭离京前皇帝答应过儿子要帮忙照顾顾怀宁,他这个做父皇的一言九鼎。
“少折腾了,留下替朕看看折子。”
皇帝一顿,在才又道:“同朕用过晚膳后,你再去见你姑母。”
至于人家顾怀宁。
还是别打搅了。
好在沈敛今日并非一定要见她。
今日是沈贵妃生辰,他的情绪并不算太好。
入夜后,沈敛这才离开宣政殿。
冷宫离这边有段距离,各宫门口已经点上灯。
橘红的宫灯高悬,看似热闹,可谁又知晓独守的黑夜有多漫长。
偌大的皇宫,只有冷宫外头没点灯。
这里没有人来。
宫中众人只会觉得此地晦气。
宫墙挡不住沈敛,沈贵妃也还未休息。
殿内烛火昏暗,透过半开的窗户,他看见沈贵妃有些清瘦的身影。
从小到大,他其实隔着宫门同对方聊过几句话,却从未见过对方的面。
沈敛随意踢开脚下碎石。
动静传到沈贵妃耳中,不一会便从屋内走了出来。
这么多年,她也已经习惯了夜晚的黑暗。
沈敛戴着面具,叫人看不清样貌和长相。
沈贵妃站在屋檐下,借着月光迟疑了几秒,才主动开了口。
“敛儿,是你吗?”
她该是个疯子。
疯子不应这般正常同人说话。
但因着直觉,她并没有在对方面前装疯卖傻。
沈敛心下几度沉郁,但因着她的开口,情绪还是平稳了下来。
“嗯。”
他淡淡应声。
沈贵妃轻轻松了口气。
只是儿子这般直接站在自己跟前,她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沉默几瞬后,她终于再开口,“为何戴面具?”
“受伤毁容了。”沈敛答。
沈贵妃身在冷宫不问世事,想必也不会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儿子的回答果然让她一愣,语气中这才多了不少关心。
“如今怎样了?可找太医想过法子了?”
沈敛冷淡道,“男子的样貌无所谓。”
沈贵妃想起了那晚的顾怀宁,摇了摇头。
“怎会无所谓。那姑娘那般娇艳,你若毁了容貌,可就配不上她了。”
能让儿子亲自带到这儿来,自然是极在意的心上人。
沈敛足足怔了一瞬,这才确定自己刚刚没听错。
“您见过她?”
他的样貌遗传了沈贵妃。
想当年,沈贵妃可是这京中第一美人。
能叫她夸一句娇艳,大概也就只有顾怀宁了。
沈贵妃有些诧异,“是你将她带来的,你忘了?”
沈敛不由有些心急。
“我受伤了,忘记了许多事。”
他看向生母,从未想过有一日会从对方口中得知自己同顾怀宁之间的事。
沈贵妃闻言便皱了皱眉。
要说那晚之事,对那小姑娘而言,可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那晚发生了什么?”沈敛追问。
沈贵妃确实没得到什么消息。
若她知晓顾怀宁已同景铭定亲,那她大概会犹豫。
但正因为不知,所以她才开口道出知晓的一切。
沈贵妃其实知道的也不多。
总共也就听见沈敛在外头冷声斥责的那几句。
但她知道儿子并非真的愤怒。
若真是如此,不必特地将姑娘带进冷宫之中。
虽说她这冷清,却也是顶顶安全的。
不过那姑娘瞧着并不清楚她的身份,且本来就有些不清醒。
她趴在门内声声哭求,而后惊吓过度晕了过去。
面具下,沈敛的眉头自始至终皱紧。
顾怀宁神志不清轻薄他,他佯装愤怒将人丢进冷宫,而后小姑娘被吓晕。
最后,德妃和皇帝赶到将人救走。
生母所叙述的内容很短,暴露出的信息却许多。
沈敛以前总觉得奇怪的地方,此刻终于又理顺了逻辑。
依着自己对皇帝的了解,在不清楚他的身世前,怎会当真撮合他和顾怀宁。
而自己当晚的反应,应该是圣上想要的。
只是叫她受了极大的委屈。
“你同那姑娘如何了?”沈贵妃道,“那晚之事,也不知你时候是否同那姑娘解释过。”
沈敛莫名地有些胸腔发紧。
并不太好受。
生母虽未描述地太详细,但他仍想象出了当时的场景。
依照如今对方的反应。
大概也还不清楚自己同生母的关系。
沈敛忽然有些无语。
难怪顾怀宁对自己这般抗拒疏远。
沈贵妃从他的沉默里,隐隐猜出了答案。
她叹了口气,“看来那姑娘是不理你了。”
她自然能理解。
因为她自己也个能决绝放手的人。
“若你也忘了同她的一切,那便不要再执着了,对心爱之人死心并不容易。”沈贵妃劝。
她经历过,知道这需要多大的勇气。
沈敛一直沉默着,直到此刻才重新出声。
“自我重伤醒来,似乎每个人都在劝我,一切都过去了。”
一开始,他也只是想弄清自己究竟遗忘了什么。
可如今甚至都只了解了这些,他便已经不愿放手。
更何况是没有忘记一切的那个自己呢?
“可我却始终觉得,分明是劝我的人在自欺欺人。”
若真能这么容易放手,又何至于那么多人费心相劝?
从冷宫出来时,沈敛缓步去了程园。
里头的樱花早就落尽了,就连地上,也瞧不见任何踪影。
月色落在圆中,朦胧却也寂寥。
那时的顾怀宁同他究竟做了什么?
沈敛不禁有些走神,恍惚间好像看见了成片的樱花结在枝头,风儿一吹,粉色的花瓣片片吹落。
小姑娘在树下,画面美不胜收。
后来,她差点摔倒。
再后来,她吻了他。
而他也逐渐意乱情迷,一点一点接近失控。
沈敛倏然从脑海中的画面回过了神。
他想起来了。
这并非他的想象。
这是他们之间真实发生的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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