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是答案，你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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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尔默是那种典型的沉稳干练风格，他倒不是像圣山的许多教士般那么虔诚，眉头皱了皱，思考了一秒之后，海尔默便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迷雾女神驾临，不胜荣幸。”

而弗拉兹则很是好奇，这迷雾女神怎么背对着自己，他也没有跪在地上，反而是从侧面走了过去准备看看这艾泽尔真神的正面。

却没有想到自己每挪动一部，女神也转动来一分，自己永远看到的都是迷雾女神的背面，而当自己，女神，海尔默三者位于同一条线的时候，弗拉兹看到海尔默的表情和之前没有任何变化，便是想明白了，这迷雾女神固有属性之一，就是世人永远看不到她的正面。

“凡人，你悟出诸神的用意，现在我可以回答你任意一个问题的答案。”迷雾之神达瑞斯对虔诚半跪在地的海尔默说着，这声音轻柔不似人间之声，但是切实地如迷雾一般包裹着两人。

海尔默想了想，则对弗拉兹说道：“这个权利交给你，弗拉兹。”

弗拉兹看了看迷雾女神，虽然是背对着自己，但是她点了点头表示允许将提问权交托给旁人。

而事实上，所谓布莉兹塔等人皆是人质这个答案，也是两人合力推理出来的。

弗拉兹的大脑开始疯狂运转，目前他所需要解答的问题太多了，首先是如何才可以救出伙伴，然后便是达克奈曼去哪儿了，还有所谓的最终决战是什么，对了，还有一直不允许提及的，睡神皮尔皮斯说要在正确的时机将正确的物件交给正确的人，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些神灵都是一个德性。

女神就这么一直背对着自己，而海尔默也是期待的看着弗拉兹，弗拉兹最后想了想，问出了一个看起来着实是大逆不道的问题。

“怎么成为迷雾之神？”

海尔默整个人像是触电了一样，他没想到弗拉兹居然敢说这种话。

迷雾女神缓缓开口，声音环绕着两人说道：“收集起十二件我的造物，随后获得我的认可即可。”

完成回答之后，房间里的雾便逐渐收起，仿佛是跟在迷雾女神的身后，而迷雾女神前方像是打开了一条道路，明明是海尔默的豪宅客厅，却仿佛走出一股林荫小道的感觉。女神越走越远，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海尔默从地上站起来，他轻轻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忍不住说道：“我是没想到传闻居然是真的，更没想到弗拉兹你居然敢问出这样的问题。”

弗拉兹则是心如死灰一样站在原地，他喃喃地说道：“麻烦了，等于是浪费掉了。”

“为什么说浪费掉了呢？你这么问，肯定是有你所想知道的理由对吧？”

弗拉兹解释道：“我之前得知了一个秘密，传说是收集起女神的十二件造物就可以登神，成为新一代的迷雾之神，但是这个秘密如果是真的，我早知道消息的那一刻，女神就会现身公示答案对吧，所以我想确认这个答案到底是什么。”

海尔默又说道：“成为迷雾之神吗？好吧，这也能理解。如果具备了神的力量，确实可以将面前的难题全部扫除。”

弗拉兹摊了摊手，又说道：“现在看来是没用了，还需要获得她的认可，我以为只是存在规则，满足了就可以成神，没想到这个位置还需要上级引荐，你觉得如果你是迷雾女神，还会给我所谓的‘认可’吗？”

说到底，这个谜语人之神说的话依然是谜语，怎么样的认可依然是不清不楚。

海尔默说道：“好了，不管怎么样，至少有了一个新的方法，艾泽尔位面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搞不好真的能凑齐这十二件宝物。”

弗拉兹这个时候说道：“好了，回到之前的正题，你觉得诸神到底需要我做什么？”

海尔默说道：“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那就是要你绝对地信任和服从他们。”

弗拉兹对于海尔默所说的完全不明白，艾泽尔这个世界相对诸神是绝对的存在，没有任何团体或者组织再或是个人会公然表示要颠覆神灵，第一个原因就是圣教国，圣教国作为神造之国，绝对不会允许有任何违抗神灵的存在，如果艾泽尔，不对，哪怕是花园乐土或者死界某个人或者组织公然反对神灵，发布异端言论，圣教国为了维护神治的权威，哪怕跨越位面也会消灭这个人或者组织。而第二个原因，艾泽尔的众神皆有信仰，而神灵所管控的领域也是包含几乎理解的一切，就比如浓雾是迷雾女神掌管，而秘密，欺诈，暗杀也是由她所管辖，接下来植物，生命，生长领域有专门的神灵，正义，热情，火焰则是圣武士帕奇卡信仰的主神，之前出现过的，魔狼佣兵团的老大，那个女汉子也是信仰风暴之神，哪怕是死亡，畸变，腐化这些恐怖的名字，也有一位专职的死亡之神所庇佑，可以说神灵的力量已经覆盖到了整个艾泽尔。神在艾泽尔没有什么死对头，所以所谓的最终决战，到底他们面对的是什么东西。

弗拉兹喃喃地说道：“服从就服从吧，信任就信任吧，我老家有句话，叫做人间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要能把多多和布莉兹塔他们给救出来就行了。”

“那就行了，接下来去处理面前的麻烦，一个个的来就好了。”海尔默拍了拍弗拉兹的肩膀安慰着。

说到这里，弗拉兹立刻询问道：“海尔默先生，你能否带我进入圣山，我想当面跟和商会合作收购橡木街的人探一探。”

海尔默说道：“这件事就是舒以诺教士管辖下的发展部在弄，我的身份比较敏感，不太适合做引荐。”

听到海尔默这么回答，弗拉兹叹了口气，只能另外想办法，却没想到海尔默又继续说道：“不过我认识一个人，倒是能带你去见舒以诺，而且也应该愿意帮你这个忙。”

弗拉兹说道：“海尔默先生，那还劳烦你事先说清楚，我的初衷是阻止圣教国和商会合作收购橡木街，而不是促成这件事，如果你的那位朋友到时候带我过去，发现我不是利好他们的，可别辜负了他的一片好心。”

海尔默说道：“这个你就放心好了。”

弗拉兹点了点头，又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打算去拜访一下万先生，这次去花园乐土，如果不是他和雷腾雷斯顿的助力，只怕事情会愈发的棘手。”

海尔默说道：“弗拉兹，万先生的真实身份和行踪，在圣教国一直以来都是高度的机密，虽然我不是行动部的人，但是我听说万从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显露过自己的能力，所以有关于他这次帮助你，你记得也不要透露出去。”

“这个你可以放心，布莉兹塔已经嘱咐过我，万这次确实是没有报备的，不光来花园乐土是个人行为，还有和雷腾雷斯顿一起行动都是不能外传的，他已经提前跟我们说过了，所以我会替他保密，他也会替我保密。”

海尔默问道：“你替他保密我明白，万先生替你保密什么？”

弗拉兹将手伸向怀中，把面具镜先生露出来一点，海尔默便立刻会意的点了点头，看来是万已经得知了弗拉兹就是镜先生，而镜先生就是弗拉兹这件事情。

海尔默说道：“据说万先生最近这段时间都不在圣教国内，只安排下属通传自己正在外面办事，所以咱们这次进圣山，也不一定能见到他。”

弗拉兹思考了片刻，他又习惯性地往腿边摸了摸，不用想，万一定是带着尤妮丝去寻找复原的办法了，毕竟自己妹妹的安危，要比什么仕途可重要多了。

海尔默看到弗拉兹这个小动作，他通过弗拉兹之前的讲述也知道随身的武器现在已经不在自己身边，况且之后尤妮丝如果成功变回了人类，更加不会作为武器时刻跟弗拉兹贴在一起，于是才又说道：“弗拉兹，现在你手里没有一把合适的武器，会不会没有安全感。”

弗拉兹又是摊摊手说道：“也没事，反正我也不擅长战斗，这一路走过来，除了对付雄鹿郡的老领主之外，没有一次是我自己堂堂正正打败对手的，都是靠的周围朋友帮助，我就是躺赢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