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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无心证道
冰棱纪元
断情崖底的寒气在我出关前七日便开始异动。守在冰潭边的外门弟子看见,千年不化的玄冰表面浮现出霜花脉络,那些六角形的冰晶并非自然生长,而是沿着某种古老符文的轨迹蔓延。当第一根冰棱刺破潭面时,整座无情宗的护山大阵都亮起冰蓝警兆。
此刻我站在冰棱顶端,足尖距离地面三十三丈。这些由我灵力催生的冰晶并非死物,它们像珊瑚虫般不断分裂重组,在我裙摆下织就流动的王座。下方跪拜的弟子们衣袍翻飞,我注意到他们额间霜花印记的细微差别——执法堂弟子的冰晶呈剑形,药阁弟子的是药鼎纹,而那个躲在最后排的杂役弟子,印记淡得几乎看不见。
\"恭迎圣女出关!\"大长老的颤音混着冰晶碎裂声。他袖中藏着的染血帕子有合欢宗迷情香的味道,看来为测算我的命格,他不仅折损了三十年阳寿,还顺道去了趟风月场。我指尖轻点,他怀中命盘应声碎裂,那些悬浮的碎片像被击碎的镜子,映出无数时空切片。
命盘残影
最清晰的画面里,穿鹅黄衫裙的少女在桃林间奔跑,她发间别着无情宗特有的霜花簪,却笑得眼尾弯成月牙。这个幻象让我多看了两眼——自记事起,我的记忆就像被冰封的古籍,连师父教我握剑的画面都蒙着霜雾。
另一片碎片中,穿紫袍的修士在雷劫下化为焦骨。他临死前手中攥着半块玉佩,那材质与大长老今早摔碎的茶盏同源。最有趣的画面藏在命盘核心:有个模糊身影抱着襁褓中的我站在冰棺前,襁褓上绣着早已失传的云雷纹。
我低头看着自己透明的手掌,那些画面穿过血肉,在冰棱上投下扭曲的影。大长老的冷汗在落地前已凝成冰珠,他不知道自己刚刚在鬼门关前走了遭——若那些画面里出现\"情\"字相关的意象,此刻他已成冰雕。
血色指控
二长老的暴起早在我预料之中。他手中长剑泛着诡异的红光,那是饮过同门血的征兆。三百年前小师妹被魔气侵蚀时,他也是这样举着剑,却不敢刺向魔气源头,反而将剑尖对准了我。
\"你根本不配继承无情道!\"他的嘶吼震得冰棱簌簌作响,\"当年你看着小师妹……\"
剑锋在触及我衣袂的瞬间凝成冰雕。这个过程比他想象中缓慢,我能看见冰晶从他虎口开始蔓延,顺着青筋暴起的手背,将每根汗毛都冻成银丝。他瞳孔里映出我指尖划过的轨迹,那不是剑招,而是冰魄诀第三重\"霜天晓角\"的灵力走向。
\"聒噪。\"我说这话时,声音像从极北冰渊深处传来。大殿突然剧烈震颤,供奉在神坛上的斩缘剑发出龙吟。这震动不是因为我的灵力,而是剑灵在愤怒——她最讨厌有人在我面前提起\"情\"字。
剑灵低语
我转身时,剑灵的虚影已缠绕在我肩头。她银发如瀑,发梢却沾着血色冰晶,那是初代宗主斩断情丝时溅上的。三百年前师父将我抱出冰棺时,她就在斩缘剑里沉睡,此刻她指尖滴落的血在我肩头绽开红梅。
\"又有人要拿'情'来考验你了呢。\"她的声音带着寒潭特有的回响,却藏不住话里的讥诮。我注意到她虚影比上次凝实了三分,看来这些年她没少用我的灵力温养魂体。
大殿的冰晶开始折射出奇异光彩,这是剑灵在读取二长老的记忆。果然,她突然轻笑出声:\"原来他还惦记着小师妹的遗物,那支霜花簪此刻就藏在他床底的暗格里。\"
冰晶囚笼
二长老的七窍仍在往外冒冰晶,他的眼球已被冻成浑浊的琉璃珠。我伸手戳了戳他结霜的睫毛,碎冰簌簌落下,露出底下惊恐的眼白。这时我才看清,他道袍内层缝着合欢宗的暗纹——看来天机阁主的情报没错,这些年失踪的弟子都与他有关。
\"你修的是无情道,却总在计较谁更无情。\"我模仿着他刚才的语气,看着冰晶顺着他的经脉往丹田蔓延。这个过程像在观赏冰雕师的作品,先冻住四肢,再封印脏腑,最后是跳动的心脏。
剑灵突然轻\"咦\"一声,她虚影穿透二长老的冰棺,从他怀里勾出半块染血的玉佩。那玉佩材质与命盘碎片中的一模一样,表面还刻着微型的锁魂阵。
天道裂痕
大殿的震动愈发剧烈,供奉斩缘剑的神坛裂开蛛网纹。我抬头望去,修真界的天空透过冰晶穹顶映入眼帘,那里布满蛛网状的裂痕。每当有修士动情,裂痕就会扩大一分,最近的那道裂痕里,正飘着二长老临死前的记忆碎片。
剑灵突然贴近我的耳畔,她呼出的寒气带着血腥味:\"看见了吗?那就是你们无情道传人留下的情劫。\"
我召出斩缘剑,剑身映出我冰蓝色的眼眸。那些裂痕下的记忆碎片突然活跃起来,我看见初代宗主将剑刺入道侣心口,看见师父在冰棺前犹豫,看见二长老抱着小师妹的尸体流泪。每幅画面都带着浓郁的\"情\"毒,沾上一点就会让冰晶融化。
无心之问
\"真难看。\"我挥剑斩碎那些记忆碎片,冰火灵力在剑刃交织。大长老突然喷出鲜血,他测算命格时在我身上留的印记被反噬了。
剑灵的虚影突然开始闪烁,她银发间浮现出魔纹:\"你该去补全天道了,小无心。\"这是她第一次唤我的名字,三百年前师父在冰棺上刻的封印符文里,就藏着这两个字。
我望着掌心逐渐成型的冰火双纹,突然想起传承玉简里缺失的最终章。原来所谓无情道,不过是把情丝炼成剑魄,把心动化作剑意。而我的无心之体,根本就是为承载天道裂痕而生的容器。
冰棺往事
大殿的冰晶开始回放三百年前的画面:师父抱着襁褓中的我站在冰棺前,他身后是九位持剑的长老。当血色雷电劈开冰棺时,我胸口的无心印发出幽蓝光芒,那些雷电非但没有伤害我,反而在我眉心刻下霜花印记。
\"此子天生无心,若不修无情道,必成祸患。\"师父的话混着雷声传来。我看见他袖中藏着与二长老同款的玉佩,只是那块玉佩完好无损,没有染过血。
剑灵突然发狂,她化作万千冰刃刺穿二长老的冰棺:\"你懂什么!初代宗主若非为补全天道,怎会亲手斩断我们的婚约!\"
我接住一片飘落的冰花,突然想起传承玉简里被抹去的记载:无情道每九百年需以情丝为祭,而祭品,从来都是传人自己。
道心抉择
大殿的震动戛然而止,斩缘剑插回神坛的瞬间,天穹的裂痕突然开始愈合。我望着掌心跳动的冰火双纹,终于明白师父临终前未说完的话。他袖中的玉佩与二长老的合而为一,正是补全天道的关键——双修证道之法。
剑灵的虚影渐渐淡去,她最后的呢喃混着血沫:\"记住,无情道最忌讳的……是开始思考……\"
我转身走向大殿门口,冰棱自动分开道路。身后传来冰棺碎裂声,二长老的尸体化作冰尘,唯有那半块玉佩完好无损。我拾起玉佩,冰火灵力注入的刹那,整个修真界的星图在掌心展开。
星图启示
星图显示,末法时代的根源并非情劫,而是天道对\"情\"的恐惧。每道裂痕下都埋着无情道传人的情丝,它们像种子般在虚空生长,只待某个契机破土而出。
我抚过眉心的霜花印记,突然笑出声。原来我从来都不是容器,而是钥匙——一把能打开天道枷锁,让情丝重归三千世界的钥匙。
大殿外的冰原上,百万冰棱同时指向某个方位。我踏出殿门时,霜花在足下绽放成路,而这条路的尽头,魔尊转世正在合欢宗的温柔乡里,等着与我共演最后一出情劫。
第二章:红尘试剑
茶肆风波
临安城的春雨总带着股化不开的愁绪,可今日雨丝尚未落地便凝成冰晶。我坐在茶肆最角落的方桌前,竹笠压得很低,却挡不住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眉心那抹冰晶印记,在凡人眼中与瘟疫无异。
说书人拍响醒木时,我指尖正摩挲着茶盏边缘的裂痕。这青瓷杯是前日某个修士留下的,他临死前用最后灵力在杯底刻了句\"无情道误我\",此刻那些血字正随着茶汤旋转,像极了合欢宗的迷情咒。
\"要说这无情道啊!\"老者的声音突然拔高,惊飞了檐下栖息的麻雀,\"表面清高实则最是虚伪!当年无情宗那位圣女,眼睁睁看着同门师妹被魔气噬心,非但不救,反而引动天雷将人劈得魂飞魄散!\"
惊堂木炸裂的瞬间,我布下的结界已将说书人笼在其中。冰晶从他布满老年斑的手背开始蔓延,顺着青筋暴起的小臂,将每道皱纹都冻成冰沟。他惊恐地后退,却撞上我以冰棱凝成的无形之墙。
\"继续说。\"我托腮望着他,茶汤映出我眼底的银色星云。这老东西倒也聪明,专挑三百年前的旧事编排——那日小师妹被魔气侵蚀时,我确实站在三丈之外,可他怎不提二长老的剑正抵在我后心?
茶肆突然安静得能听见冰晶生长的簌簌声。说书人的皮肤已蒙上层薄霜,他瞳孔里映出的景象让我想笑:我身后站着百丈高的冰霜巨人,那是由斩缘剑气凝成的虚影,可凡人看不见剑灵银发间沾染的血色,也看不见巨人掌心悬浮的万千魂魄。
\"圣女且慢!\"赶来的宗门弟子被结界挡在门外,他们额间霜花印记亮得刺眼。为首的女修剑尖垂地:\"此人乃天机阁叛徒,他……\"
我挥手打断,指尖凝出的冰蝶落在尸体眉心。那些关于我的谣言突然具象成画面:襁褓中的婴孩正啃食自己的手指,指节间连着半透明的筋膜;筑基时我引动九重天雷,紫电将护法长老劈成焦骨;最有趣的是合欢宗密室里,我踩着九尾天狐的尸体,将情丝炼入剑魄……
\"原来在你们眼中,我竟是个疯子。\"我轻笑出声,冰晶地面突然绽开霜花。说书人终于化作冰雕,他惊恐的表情永远定格在脸上,倒是比先前生动许多。
剑气凌霄
人群的骚动被剑鸣声斩断。御剑而来的修士穿着天机阁制式道袍,他剑指我眉心时,袖中滑落半块染血的玉佩——与大长老怀中那枚恰能拼成完整。
\"妖女!你残害同门……\"他话未说完,剑气已穿透心脏。这个过程比他想象中痛快,我甚至能看见冰晶在他经脉中奔涌的轨迹:先封住痛觉神识,再冻结五脏六腑,最后才是跳动的心脏。
剑尖坠地的瞬间,我忽然想起三百年前那个雪夜。师父将我从冰棺中抱出时,也是这样用剑指着我的胸口,剑刃上还沾着魔尊的血。他说:\"此子天生无心,若不修无情道,必成祸患。\"可他怎不告诉我,这颗冰晶心也会痛?
\"圣女!\"赶来的弟子跪了一地,他们身后跟着执法堂的冰魄傀儡。女修将玉佩双手奉上:\"此人在您闭关期间勾结魔道,我们追踪至合欢宗……\"
我接过玉佩的刹那,冰火灵力突然暴走。这玉佩竟是双修证道的关键信物,表面刻着微型锁魂阵,内里藏着初代宗主与魔尊的婚约。记忆碎片突然涌入识海:冰棺中的婴孩被血色雷电环绕,有个黑袍人逆着雷光而来,他指尖点在我眉心时,我分明感受到了……心跳?
谣言具象
冰蝶在尸体眉心跳动,它翅膀上沾着说书人最后的记忆。我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些画面:有少女在桃林嬉笑,她发间别着无情宗特有的霜花簪;有修士在雷劫下灰飞烟灭,临死前手中攥着半块玉佩;还有……我忽然笑出声,原来在旁人眼中,我竟是个专啃食同门心脏的怪物。
\"圣女息怒!\"执法堂弟子将头磕得咚咚响,他们不知道自己正踩在冰晶裂痕上。这些裂痕像蛛网般蔓延,每道裂痕下都埋着无情道传人的情丝,此刻正顺着他们的脚踝往上爬。
我挥手散去冰蝶,却留了只冰蛾在那女修发间。她不会知道,这只冰蛾会记录她未来九十九日的所有记忆,包括她今夜将与同门在客栈密谋如何夺取我的剑魄。
雪夜回溯
雨丝突然转成冰雹,我望着茶盏中旋转的血字,记忆被拉回三百年前。那时师父的剑还带着魔尊的血腥气,他抱着襁褓中的我站在冰棺前,身后是九位持剑的长老。
\"此子天生无心,当为无情道容器。\"大长老的声音混着风雪传来。我忽然发现,他袖中藏着与眼前修士同款的玉佩,只是那块玉佩完好无损,没有染过血。
冰棺开启的刹那,血色雷电劈开穹顶。我胸口的无心印发出幽蓝光芒,那些雷电非但没有伤害我,反而在我眉心刻下霜花印记。师父的剑尖在发抖,他分明看见雷电中藏着魔尊的虚影,却不得不按照祖训将我封入冰棺。
道心微澜
茶肆外的修士越聚越多,他们不敢靠近我布下的冰域,却将法器对准了天空的裂痕。最近的那道裂痕里,正飘着二长老临死前的记忆碎片——他抱着小师妹的尸体,眼底藏着我看不懂的眷恋。
剑灵的虚影突然在识海中浮现,她银发间缠绕着情丝:\"你动情了。\"这不是疑问,而是陈述。我望着掌心跳动的冰火双纹,突然想起传承玉简里被抹去的记载:无情道每九百年需以情丝为祭,而祭品,从来都是传人自己。
\"真可笑。\"我饮尽杯中冷茶,冰晶地面突然绽开红梅。那些说书人编排的谣言竟有几分真,比如我确实啃食过自己的手指——那是在筑基时,我咬断情丝的模样,像极了野兽撕咬猎物。
冰域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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