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5章 十万铁骑征东瀛（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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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阵！\"汤隆的镔铁双锤重重相撞，声如炸雷。五千骑兵齐声暴喝，马蹄踏碎大地，狼牙棒在桐油火光照耀下连成黑色巨网。秦文豹金锤开路，所过之处日军如割麦般倒下，血水混着桐油在地上蜿蜒成河。

源义朝退到箭楼深处，看着南汉军如潮水般涌来。他想起临行前天皇的期许，想起平乡八郎覆灭时的惨状，突然拔出佩刀。刀光闪过，他却没有切腹，而是将战旗上的八幡大菩萨像狠狠划破：\"传我将令，火油倾倒！\"

护城河的桐油如火龙般燃起，护城河的烈火却拦不住秦文豹，他双腿一夹，巨灵兽一声长嘶，竟然如插上翅膀般飞过护城河。

直来到城门前。秦文豹大喝一声，将大锤抡圆，狠狠向城门砸了下去。\"轰隆\"巨响中，城门轰然炸裂，秦文豹挂上双锤，竟然双手举起一面生铁铸就的城门向护城河上扔过去，“轰”一声，城门横担在护城河上，河对面的南汉军呐喊着从城门上飞奔过河。

而其他士卒也将一架架云梯横担在河上，冒烟突火飞奔过河。

源义朝见城门丢失，南汉军汹涌入城，知道城池守不住了。他虚晃一刀，大喝一声：“快撤！”

向南边飞奔下去，那一万人马早被杀得七零八落，仅有一千余人跟着源义朝向南边败逃下去。

秦文豹此时并没有进城，他让薛霸、雷震和汤隆先行入城，扫清城内倭军，他自己独自向源义朝跳跑的方向追了下去。

秦文豹知道这个源义朝是倭军主帅，绝不能让他跑了。

夕阳将江户城染成血色，源义朝的盔甲早已被鲜血浸透，东瀛残军如丧家之犬般四散奔逃。马蹄声、哀嚎声与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组成一曲凄惨的败亡之歌。

\"快撤！往富士山方向！\"源义朝挥舞着断刀，沙哑地嘶吼着。

他的战马浑身浴血，鞍上还插着两支断箭。

身后，秦文豹紧追不舍，他的八卦紫金锤如死神的镰刀，每一次落下都能带起一片血雾。

一千残军不断有人倒在他的锤下。

秦文豹飞驰了半个时辰，已经到了富士山脚下。

他想凭借山险，负隅顽抗。

越往上走，积雪越厚，残兵四足乱踏，山道变得泥泞不堪。残兵你争我抢，自相践踏。一名倭军脚下一滑摔倒在地，立刻被身后的骑兵踏成肉泥。

源义朝回头望去，只见秦文豹的黑马踏过尸骸，金锤在夕阳下闪烁着骇人的光芒。所过之处，人仰马翻，已经距离他越来越近了。而在秦文豹的后边，一只人马如同不见尾的游龙，沿着山路向上前行。

\"大人！南汉军追上来了！\"亲卫的声音带着哭腔。

寒风呼啸，富士山的轮廓在暮色中若隐若现。残军们跌跌撞撞地前行，许多人已经丢掉了兵器，只想着如何活命。有人实在跑不动了，便瘫坐在路边，等待死亡的降临。而那些还在坚持的士兵，眼中也只剩绝望与恐惧。

突然，前方传来一声巨响。源义朝抬头望去，只见一块巨石从山上滚落，砸中了几名士兵。惨叫声中，山体开始震动，积雪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不好了雪崩了！”有倭兵大叫。

\"散开！\"源义朝声嘶力竭地喊道。但已经太迟了，雪浪如猛兽般袭来，瞬间吞没了大批士兵。源义朝的战马被冲倒，他挣扎着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盔甲已经被积雪覆盖。

当雪崩终于停止时，富士山下已经变成了一片修罗场。

放眼四望，除了远处南汉军的追兵，他的残兵败将全部被大雪埋没。

雪将他的身体埋没了一半，却没有将他埋葬在雪堆之下。

源义朝手中的断刀无力地滑落。他想起出征前的豪言壮语，想起天皇的殷切期望，如今都化作了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