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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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晏菡茱猛地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低呼出声。
“嗯,”沈钧钰肯定地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一个与殿下有七分相似的替身。明日真正处于明处、最‘危险’位置的,是他。而我,虽在随行之列,但若真有变故,”
他语气冷静,带着生存的智慧,“为夫并非莽夫。武功嘛,对付一两个蟊贼尚可,若遇大队死士,我岂会傻到硬拼?自然是寻机隐蔽,保命要紧。这功劳,让给禁军和金林卫的兄弟们去挣便是。”
晏菡茱听到“替身”二字,紧绷的心弦终于松弛了大半,长舒了一口气。“原来如此……”她喃喃道,随即又想到什么,眼中闪过坚决,“夫君,那明日让我跟你一起去皇庄吧?”她拽着他的胳膊,带着一丝央求。
“不行!”沈钧钰想也不想,断然拒绝,语气不容置喙,“你身子本就不爽利,怎能跟着奔波劳累?好好在家歇着。”
“要不……”晏菡茱眼珠一转,出主意道,“你干脆告个假?就说昨夜受了风寒,身体不适?反正一次两次不到场,陛下仁厚,想必也不会怪罪。”
沈钧钰被她这“馊主意”逗得哭笑不得,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尖:“我的好娘子啊!陛下费尽心机,布下这偌大的网,就是要引蛇出洞。若我们这些本该在‘戏台’上的人,一个个都‘病’了,缺席了,那些藏在暗处的毒蛇,如何肯轻易现身咬钩?这戏,还怎么唱下去?”
晏菡茱听了,小嘴不由得微微嘟起,带着娇憨的任性,更用力地晃着他的胳膊:“太子殿下有替身护着,自然安全。可你们这些大臣没有啊!太子是只有一个,可我的夫君,天底下也只有一个沈钧钰!我舍不得你去冒险……”
那娇嗔的语气,带着浓得化不开的依恋。
这声“我的夫君”,这毫不掩饰的独占欲和担忧,像最醇厚的美酒,瞬间灌满了沈钧钰的心房,让他整颗心都滚烫。
长夜漫漫,帐暖情浓,却终究难抵那悬在头顶的利刃带来的寒意。
窗外,更深露重,仿佛预示着黎明前的至暗时刻。
……
晨光熹微,窗棂透进第一缕淡青色的亮,堪堪落在晏菡茱焦急的眉眼上。
她根本等不及天色大亮,心口那股沉甸甸的忧虑推着她起身,从卧房深处一只沉重的樟木箱底,翻出了那件东西。
触手冰凉柔韧,带着岁月沉淀的微凉气息。她将它抖开——那是一件色泽深沉的软甲,由无数细如发丝的金刚丝精密绞合而成,薄如绢帛,却隐隐透着一股沉甸甸的锐气。
甲片在朦胧晨光里,流淌着幽微的金属冷光。
“娘子?”沈钧钰刚睁开惺忪睡眼,就被晏菡茱按住了肩头。那冰凉的织物猝不及防贴上他的中衣,激得他微微一颤,彻底清醒过来。
晏菡茱抿着唇,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她绕到他身前,双手灵巧而迅速地拉扯着软甲侧边的坚韧系带,一圈一圈,紧紧缠绕在他腰腹胸背之间。
金刚丝特有的冰凉触感透过薄薄中衣,迅速渗入肌肤。
“这是何物?”沈钧钰低头看着胸前那一片奇异的光泽,指尖轻轻拂过,带着困惑。
晏菡茱头也不抬,手上动作更快,声音斩钉截铁:“保命的!穿上!”她用力一勒,确保贴合得没有一丝缝隙,随即又俯身,试图将下摆尽量拉长,覆盖到他小腹以下。
沈钧钰只觉那冰凉紧裹之处,呼吸都有些不畅快。他下意识地扭了扭身子,额角已渗出细密汗珠:“可是娘子,这天已然有些闷热了。况且,”
他低头看看勉强盖住腰腹的软甲下缘,又指指自己略显宽阔的肩背,“这似乎是娘子旧时所用,于我委实有些窄小。”
“热也得穿!”晏菡茱猛地抬头,目光灼灼,不容半分置疑,“再热也热不过刀子捅进去!这软甲护不住你全身,但五脏六腑是要害,必须护住!”她眼神扫过他略显单薄的脖颈和头颅,眉头拧得更紧,“头上要不,再给你寻顶头盔?”
沈钧钰吓得连连摆手,仿佛那无形的头盔已经套在了他头上:“万万不可!娘子三思!我乃一介文官,若顶盔贯甲,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落在有心人眼里,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明摆着告诉贼人我们早有防备!”
他缓了口气,见晏菡茱神色稍霁,才接着劝道:“况且,今日之局,金林卫早已暗中布下天罗地网,做了万全准备,料也无妨。哎……”
他轻叹一声,带着些许懊悔,“只恨幼时惫懒,未曾习得一身武艺傍身,到如今,才让娘子处处悬心,是为夫的不是。”
那声叹息里的无奈与自嘲,终究软化了晏菡茱紧绷的心弦。她看着丈夫清俊却难掩文弱的脸庞,目光落在他被软甲勾勒得有些紧绷的胸膛上,紧绷的肩线终于缓缓松懈下来。
她默然片刻,只抬手替他理了理衣襟,将那泛着幽光的软甲边缘仔细掩在中衣之下。
“罢了,”她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不易察觉的虚弱,“万事小心。早去早回。”
沈钧钰用力点头,握住她微凉的手:“娘子放心。”
一顿早膳用得有些食不知味。
送沈钧钰至府门前,看着他登车远去,晏菡茱倚着冰冷的门框,只觉得小腹深处传来一阵阵沉坠的绞痛,那股熟悉的、带着铁锈味的暖流汹涌而下,瞬间抽走了她大半气力。
葵水汹涌,别说动手,便是快步行走都觉艰难。
她紧紧攥着门框的指尖发白,只能眼睁睁看着马车消失在长街尽头,心口空落落悬着,无处安放。
马车辘辘,驶向宫门。沈钧钰端坐车内,指尖隔着外袍,轻轻摩挲着胸前那片温凉坚韧的所在。那是晏菡茱的旧甲,带着她的气息,更承载着她沉甸甸的担忧。
这奇异的触感,竟奇异地抚平了他心头那点因装束不适而生出的烦闷,甚至滋生出几分踏实。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已是一片温润平和的沉静。
接了“太子”,庞大的车驾仪仗便浩浩荡荡向城外皇庄行去。车厢内那位“太子”端坐如仪,沉默得近乎刻板,一言一行,竭力模仿着东宫储君那份不易亲近的威仪。一个半时辰后,皇庄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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