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两世为人的致命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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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两世为人的致命弱点

医士把一团棉花轻轻塞进多尼的鼻孔。</p>

“请王爷回府歇息，这几日您可能会发低烧，待低烧结束，您这辈子都不会得天花了。”</p>

旗主带头，其余人自然不好推脱。</p>

都统、协领、参领、佐领们排着队，挨个让医士把棉花塞入自己鼻孔，然后离开。</p>

“王爷大义，下官感激不尽。”</p>

洪承畴拱手道。</p>

“亨九，兹事体大，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你可千万要上心，若能像南城那般就很好。旗内偶有不满，本王也会尽量压制。”</p>

“下官恭送王爷。”</p>

信亲王多尼上马，叹了一口气，纵马回府。</p>

……</p>

京城试点，首选南城。</p>

内城试点，首选正蓝旗。</p>

逻辑很简单，命贱的先上，命贵的后上。</p>

午门游行的意义在这一刻终于显示出来了，舆论预热，人尽皆知。</p>

紫禁城，乾清宫。</p>

太医院使吴庸虚弱地迈过门槛，脸上贴着膏药，胳膊吊着纱布，整个人看起来狼狈的不行。</p>

“臣拜~”</p>

“算了算了，赐座。“</p>

顺治一看你人都这样了还跪个屁，老实坐着吧。孝庄多次教诲，对太医对御厨要客气些，不能让他们心存怨恨。</p>

……</p>

“吴院使，朕请你来是有一件事一直下不定决心。你说，朕和太后还有宫人们需要种痘吗？”</p>

“皇上和太后乃万金之躯，不宜涉险，无需种痘。但宫人们需种~”</p>

“为何？”</p>

“倘或四九城的旗民还有宫人们都种了，京城就再无天花病人，危险自然就消失了。”</p>

“原来如此，朕明白了。”顺治赞叹道，“吴院使，你能如此深入浅出的剖析问题，由此可见，你的医术绝不亚于华佗。”</p>

“不敢不敢，臣这点医术不及华佗之万一。”</p>

“你去准备吧，朕给你口谕，紫禁城除了太后和朕，人人必须种苗。”</p>

“嗻。”</p>

吴庸晃悠悠离开乾清宫，慢悠悠离开紫禁城。</p>

望着密布天空的铅色阴云，他也长叹了一口气，叹气的意义复杂，有庆幸、有感慨、有后怕。</p>

出了午门，登上自家马车。</p>

“去南城兵马司。”</p>

……</p>

南城。</p>

兵马司胡同和史家胡同一带焕然一新。</p>

道路被修补平整、墙壁再次粉刷、就连墙角都用清水冲洗的干干净净。</p>

胡同两侧各有公共厕所一处，没标注性别。</p>

附近一处居民们自发扔垃圾形成的垃圾堆积场刚被清理掉，原先的池塘再次现身，只待下几场雨，就会沟平壑满。</p>

墙上的标语有：</p>

乱倒垃圾者，不分男女，木驴游街。</p>

严管区域！随地大小便者，不分男女，木驴游街。</p>

吴庸一路看过来，啧啧称奇。</p>

大清就是东印度，卫生概念是不存在的。</p>

他从医家的角度看，认为蒋青云的这些举措对防御疾病大有裨益，但一直无人吃螃蟹，只因理念极度超前，实施难度太大。</p>

不过，木驴游街是什么鬼？</p>

……</p>

“蒋老弟，老哥我又来了。”</p>

“吴院使，您这伤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