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攻略喜怒无常的暴戾帝君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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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喜怒无常的暴戾帝君 4

三日后，辰时的钟声刚过，鎏金大殿已候满了文武百官。</p>

燕烬斜倚在龙椅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扶手。</p>

朝堂众人心知肚明，这次朝会，是一次为难，一次羞辱。</p>

沈青禾手捧《天枢礼制》的檀木匣子，缓步踏入殿中。</p>

她今日着了件月白地绣银竹叶纹的朝服，腰间坠着隐月，衬得本就纤细的腰身不堪一握。</p>

晨光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衬得那张白玉般的面容愈发清透。</p>

眼尾一点朱砂痣，艳得众人惊心。</p>

“沈家这是没人了吗？派个病秧子来充数？”兵部尚书赵崇率先发难。</p>

青禾不疾不徐地行至殿中央，朝龙座上的帝君深深一揖，露出一截霜雪般的腕子：</p>

“沈家嫡子沈砚之，参见君上。”清泠的嗓音如玉磬轻击，在殿内荡开浅浅回音。</p>

燕烬懒懒抬眼，晨光里，他看见那少年眼尾的朱砂痣红得刺目，偏生整个人又透着股冰雪气。</p>

这般矛盾的美感，倒让他叩击扶手的指尖微微一顿。</p>

“沈砚之，”礼部侍郎捋着胡须冷笑，“沈家莫不是光凭几本破书，就想立足于朝堂？”</p>

青禾抬眸，满殿大臣更是惊诧，眼若秋水横波，分明是个男子，却生得这般……摄人心魄。</p>

青禾缓声说道：“大人此言差矣。典籍承载的是千年智慧，非是破书二字可以轻贱。”</p>

工部侍郎突然出列：“臣等请求，考校沈公子。就若连经典都背不全，趁早滚回沈家去。”</p>

“准”</p>

龙座上一个字轻飘飘落下，朝堂的一场围猎拉开序幕。</p>

燕烬支着下巴，饶有兴味地看着那道清瘦身影。</p>

晨光为那人镀了层金边，倒像是尊易碎的琉璃像。</p>

……</p>

“《山河志》载，天枢三年大旱成因几何？”</p>

……</p>

“祭祀礼制中，三牲摆放有何讲究？”</p>

……</p>

考问如疾风骤雨，从诗赋典籍问到天文历法。</p>

青禾嗓音清朗，每个答案都挑不出错，掷地有声。</p>

渐渐地，嘲讽的私语变成了惊异的沉默。</p>

几位尚书大人对视一眼，工部尚书开始发难，“那你说说，江南水患该如何根治？”</p>

青禾不慌不忙：“筑堤不如疏浚。臣建议开凿新渠，引水分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