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王之誓约（国王的王牌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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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誓约（国王的王牌特工）
王之誓约（国王的王牌特工）</p>
赫尔曼在门口沉默几秒钟，很快做出了决定。</p>
他推开门，一个戴着“黑墓”招牌金色面具的陌生男人站在客厅中间，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自己的房间。</p>
茶几上散乱着自己收藏的几份好茶叶，其中一盒甚至已经开了盖，桌面还散落着一些茶叶碎屑。</p>
丝毫没有一个外人贸然闯进别人家里该有的样子。</p>
柯恩转过视线，落到赫尔曼身上，啧了一声，道：</p>
“以一个单身男人的居住环境来说，倒是显得过于整洁。”</p>
赫尔曼心中暗自戒备，沉声说道：</p>
“‘黑墓’的金牌杀手？”</p>
柯恩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说道：</p>
“‘幻尸者’发展你多久了？”</p>
赫尔曼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窗外，放弃强行抵抗的心思，沉声问道：</p>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p>
‘幻尸者’可不会把他发展的密探告诉别人！”</p>
柯恩收回目光，视线在赫尔曼面无表情的脸庞上停留，声音透着几丝玩味：</p>
“他死之前确实是这样做的。”</p>
赫尔曼身上肌肉紧绷，眼中浮出凝重之色：</p>
“你果然不是‘黑墓’的人！”</p>
柯恩对赫尔曼的冷静表示赞赏，问道：</p>
“有区别吗？”</p>
无言的沉默过后，赫尔曼放下紧绷的气势。</p>
他像平常那样，踱步到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温热的白开水，一饮而尽。</p>
声音恢复平静，缓缓说道：</p>
“‘幻尸者’保证我在十年之内获得男爵爵位。</p>
三十年之内突破传奇。</p>
你能给我带来什么？”</p>
赫尔曼的回答让柯恩微露出一丝笑意。</p>
不出所料，赫尔曼不会对“幻尸者”那么地忠诚！</p>
“黑墓”本就是一群恶棍和暴徒构成的组织，指望中下层成员有什么忠诚度那就太可笑了。</p>
“幻尸者”能笼络这么多密探，无非靠着利益二字。</p>
关于赫尔曼的情况，是从“幻尸者”的地盘上缴获的那个蓝色箱子里得到的。</p>
里面的内容奈芙蒂斯已经破译了大半。</p>
其中艾菲因国内最有价值的一条鱼，就是这位在大法官身边担任生活秘书的赫尔曼。</p>
知道有这号人存在后，柯恩就详细调查过他的资料。</p>
平民出身，智商出众，凭借自身努力考上了艾菲因最有名的大学——国王学院法学院。</p>
大学期间还因为成绩特别优异，被选派去过西域帝国进修。</p>
一位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p>
可惜大学时恋上一位子爵之女。</p>
然后就是很经典的棒打鸳鸯的桥段。</p>
子爵先生通过一些手段，将赫尔曼在毕业以后分配到危险苦寒的北境，负责镇压高地蛮人的叛乱。</p>
赫尔曼在北境期间历经生死血战，荣获战功无数，可依旧无法调回王都。</p>
直到三年前，被当时还是翡冷翠第一法院院长的戈尔男爵看中，调到手底下当司法警探。</p>
之后戈尔升迁进入内阁，成为王国大法官。</p>
赫尔曼也得以一步登天，成为内阁大臣的秘书。</p>
柯恩并没有直接回答赫尔曼的问题，转而问道：</p>
“是‘幻尸者’当时买通了戈尔男爵吗？”</p>
赫尔曼眼中浮出冷色，似乎对自己调回王都的经历十分不愿提起。</p>
柯恩淡淡笑道：</p>
“热血有志的青年屈服于金钱和权贵，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p>
赫尔曼深吸一口气，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p>
“‘幻尸者’假扮戈尔的一位远房亲戚，用两万金币开的路。”</p>
柯恩冷笑一声：</p>
“费了这么半天劲，结果还只是给一个男爵当秘书？</p>
照你这么慢吞吞地发展下去，什么时候能把那位子爵的女儿娶到手？”</p>
赫尔曼向来面无表情的脸庞终于涌上强烈的感情波动。</p>
柯恩继续毫不留情地戳穿着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p>
“什么十年、三十年，真等‘幻尸者’给你兑现承诺，估计你的女人都可以抱孙子了。”</p>
赫尔曼脸部肌肉剧烈抖动，攥了攥拳头又没发声，他确实无法反驳。</p>
可他也没得选，投身“幻尸者”已经是他能看到的最有希望的途径！</p>
柯恩陡然提高了音调：</p>
“跟着我，一年后，我带着你去那个什么混蛋子爵家里。</p>
让他客客气气，恭恭敬敬地把女儿嫁给你！”</p>
赫尔曼眼底聚起轻蔑，压抑住心中的起伏，平静道：</p>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p>
柯恩缓缓摘下面具，在对方逐渐变得惊骇的目光中平淡说道：</p>
“你现在还觉得我在开玩笑吗？”</p>
赫尔曼作为大法官阁下的秘书，自然也是见过艾菲因国王的。</p>
更别说艾菲因每年官方发布的新挂历，第一页就是国王和王后的肖像。</p>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黑墓”金牌杀手面具背后，隐藏着的居然是这么一张脸！</p>
眼前骤然出现的国王陛下的脸实在让赫尔曼难以置信，陷入巨大的不真实感当中。</p>
一时之间，他感到自己这颗能够考上全国第一学院的脑袋都不够用了，僵硬的站在原地。</p>
柯恩冷冷道：</p>
“怎么？觉得我是‘幻尸者’假扮的？”</p>
赫尔曼回过神，连忙躬身行礼：</p>
“内阁大法官生活秘书赫尔曼·唐纳德森，参见陛下！”</p>
柯恩摆手，示意对方不用多礼：</p>
“用不用我自证身份？”</p>
赫尔曼苦笑道：</p>
“陛下不要戏弄我，‘幻尸者’已经死了，而且他也没必要这么耍我。</p>
更何况——”</p>
赫尔曼的视线投向窗外浓重的黑夜，继续道：</p>
“除了陛下亲临，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够调动一位传奇阶的圣武士！”</p>
柯恩眉毛微动，道：</p>
“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你的感知很敏锐。</p>
看来戈尔选中你倒不单单因为‘幻尸者’的那两万金币。”</p>
赫尔曼没有隐瞒：</p>
“算是我的一种天赋吧，刚进门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一股强大中正的气息在牢牢的锁定着我。</p>
刚开始我还不确定对方是谁，但看到陛下以后，我就知道了。</p>
这股中正炙热的气息，应该来自柯里昂王室世代相传的圣武士！</p>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p>
赫尔曼朝着窗外遥遥行了一礼：</p>
“应当是亲王殿下莅临！”</p>
柯恩眼中露出激赏，说道：</p>
“我刚才的承诺依旧有效，跟着我，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甚至更多。”</p>
赫尔曼依然处于山呼海啸的震惊当中，终于鼓足勇气问道：</p>
“陛下，为什么……为什么选中我？”</p>
他很聪明地没有多问柯恩是如何躲过圣者级的“记忆冰封”，如何成为“黑墓”的金牌杀手，如何从“幻尸者”那里得到自己的档案。</p>
这些问题都不是他该问的。</p>
两万金币不可能让内阁大臣点他当秘书。</p>
懂分寸、知进退才是他能一直能够跟在戈尔男爵身边的秘诀。</p>
柯恩示意赫尔曼坐下，用茶几上的茶叶泡了杯茶。</p>
在赫尔曼诚惶诚恐的目光中递给他，声音不徐不疾：</p>
“第一，你足够清白，跟国内的任何一方大势力都没有关系。</p>
我现在需要人手，但又没有时间一一甄别究竟谁是谁的人，你的平民出身让我很放心。</p>
至于勾结‘黑墓’，那不算什么。</p>
看见这张金色面具没有，这可是货真价实的。</p>
我就是‘黑墓’的金牌杀手。</p>
我建议你以后也找机会加入‘黑墓’，对我们来说，‘黑墓’是个十分有用的工具和背锅侠。”</p>
柯恩顿了顿，眼中闪烁着一丝暧昧笑容：</p>
“第二，你重情义，为了一个女人，敢跟北境那帮疯狂的高地蛮人战斗，甚至不惜得罪一个王国子爵，像你这样纯爱战士可是不多见了。</p>
第三，你足够聪明，也很有能力，我虽然喜欢重情义的人，但不喜欢废物和蠢货。</p>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你的位置很重要，我需要一个人替我探查杜邦家族的情况。</p>
你作为西奥多·杜邦直属上司的秘书，再合适不过！”</p>
其他反动势力或多或少柯恩都有数，唯独这个杜邦家族他有些拿不准。</p>
探查杜邦家族的情报是他很早就想做的事情，可惜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p>
在发现“幻尸者”发展的密探中有赫尔曼这一号人后，他便有了这个计划。</p>
柯恩给赫尔曼留足思考的时间。</p>
等了一会儿，他掏出一份契约。</p>
契约上面萦绕着淡淡的魔力气息，还有几个诡异的符文，疑似来自古精灵一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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