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我家门前有两棵树，一棵是山楂树，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我家门前有两棵树，一棵是山楂树，

我家门前有两棵树，一棵是山楂树，另一棵也是山楂树</p>

这么算下来，好像单休社畜的上班天数真有挺大概率比双休社畜少，而且一少就是十几年甚至几十年。</p>

曾子昂有些难绷。</p>

草。</p>

林立的思考角度疑似太清奇，但又太一针见血了些。</p>

“林立，谁教你用这个角度思考问题的，”曾子昂沉默一会儿后，还是忍不住的评价：“这太地狱了。”</p>

林立：“霍金。”</p>

曾子昂：“？”</p>

你妈。</p>

更地狱了。</p>

难怪霍金这么聪明，看来这和他「遇到难题从来不会跑走亦或一脚踢开当不存在，而是换个角度去寻找问题的解决方法」脱不了干系。</p>

布豪，自己脑子里在想什么！</p>

将脑子里诡异的想法通通驱散，曾子昂神情后怕，连忙回到人类该聊的内容：</p>

“霍金什么的不重要，反正我对这个工作特别满意，就是实习期工资低了点，转正后也不算多高，但这还要啥自行车，鱼和熊掌不可兼得。”</p>

鱼我所欲，熊掌亦我所欲，二者兼得那他妈叫欲欲症。</p>

“那恭喜哥了。”林立笑着回应。</p>

本来林立搭话，就是为了不显得两人之间尴尬才开的头，现在对话阶段性结束，目的也算达成，两人便都开始专注于干活。</p>

……</p>

“林立。”再次听见新的声音喊自己的名字。</p>

今天早上的自己，还真是受人欢迎。</p>

不过这次不用抬头也能听得出来是谁，小周的声音林立还是极为熟悉的。</p>

“周爷爷，怎么了？”因此，林立在抬头的同时开口。</p>

周有为坐在长椅上，姿态近似「真嗣坐椅」，只不过上半身还算挺立，一身绿色衣服还挺显眼，双手十指交叉，正在用十分复杂的目光看向林立。</p>

周有为此刻的内心，和他的眼神一样复杂。</p>

——当在群聊里看到张芳发的消息的时候，本来闲着在家浇花弄草的他，便立刻下楼。</p>

虽然之前在林立答应教自己「锻体八段功」的时候，周有为对林立的印象就有所改观。</p>

但是看到消息里，林立居然为了小区开始无私的奉献自己，他还是下意识的觉得其中有诈。</p>

不来看看，实在不放心。</p>

可下楼后，在林立身边窥探许久，周有为却发现林立是真心实意的在为小区服务。</p>

全程做的十分认真，专注到了周有为觉得自己年轻时候也自叹不如的程度。</p>

迭加这段时间林立教导自己「锻体八段功」的感受：虽然过程零零散散，但是对自己的教学态度一丝不苟，遇到问题回答的很细致、认真。</p>

虽然自己依旧练不到林立的程度，也学不会他的神韵，但周有为觉得也正常，自己毕竟老了，不是林立的问题。</p>

二者迭加，周有为现在已经确定了一件事——自己对林立有很大的误解，林立他绝对是个好生物。</p>

但也正因此，此前自己对林立的种种恶意和不信任的举措，化成了此刻周有为心中令其抓耳挠腮的愧疚和自责。</p>

做错了，就该道歉。</p>

其实长辈很难拉下脸对小辈道歉，多少父母和孩子吵架之后，最后示弱的方式，不过是一句「过来吃饭了」？</p>

但周有为觉得这样不对，自己不能当这种长辈。</p>

所以，当听见林立的「周爷爷，怎么了」的时候，周有为深吸一口气，立刻看向林立，郑重道：“林立，对不起！”</p>

周有为凝视着林立的双眼。</p>

下一刻，他更加愧疚。</p>

因为，周有为在林立嗫嚅却无声的脸上，看见了悲伤、释然、犹豫、笑容、不忍等要素结合的复杂情绪体。</p>

而周有为明白了，都明白了，从这个表情里他怎么能不明白——</p>

林立怕是等自己这个道歉许久了！</p>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但是却从不辩驳，只是希望用实际行动证明，他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个邪恶外来入侵物种！</p>

这怎么还能不愧疚？</p>

“孩子，你想说什么就说吧，爷爷什么都接受，”所以，周有为闭上眼，真诚而又有些许的颓然：“我已经……做好了立正挨打的觉悟。”</p>

林立：“爷爷，椅子上的漆是子昂哥刷的，您不用跟我道歉。”</p>

周有为睁开了眼睛。</p>

“(；☉_☉)？”</p>

林立眨眨眼。</p>

听见周有为道歉的时候，他就明白了。</p>

很显然，小周喊自己名字的时候，已经意识到了他坐在了未干的漆面椅上。</p>

而小周之所以对自己道歉，是因为他以为这椅子的漆面是自己刷的，而他这么一坐，把自己的劳动成果都毁了，所以才对自己怀有歉意。</p>

但这是曾子昂刷的，所以道歉错了人。</p>

不过林立其实不明白，也有些担心——周有为说他「做好了立正挨打的觉悟」。</p>

立正是肯定要立正的，屁股都这样了不立正怎么行，再不立正等下裤裆和椅子要胶黏了。</p>

但挨打？</p>

啊？这……真不至于吧？</p>

因为多次救治小周的岔气，小周的儿女林立也算认识，但感觉每一个都对他这个父亲挺敬重和孝顺的。</p>

小周好歹也是个头发花白的爷爷，又不是小孩子，要是因为脏一条裤子就要挨打，那自己真得让1818黄金眼或者老娘舅来处理一下这有悖人伦的家庭关系了。</p>

这俩节目调停能力还是蛮厉害的，不过林立上次打电话给节目组，问能不能调停一下蛾巫战争，被接线员骂了。</p>

人与人的悲喜并不相通，两人心绪不一。</p>

林立这边思维在发散，而周有为的脑子里，林立刚刚说的几个字在脑海里盘旋、回荡，但他总觉得听不懂。</p>

听错了吧？</p>

“林立，你……说什么？”周有为咽下一口口水，问道。</p>

“嗯？”</p>

这反应有点怪。</p>

林立挑眉，难道刚刚的阅读理解做错了？</p>

想了想，林立还是重复道：“爷爷，这椅子漆面刚刷的，还没干。”</p>

周有为：“……”</p>

你妈，没听错。</p>

深吸一口气，周有为默默的站起身，随后回头一看。</p>

哈哈，就知道，林立骗人！</p>

这哪里是什么新刷了漆面的椅子，上面有整整一个屁股两条大腿的区域完全没有油漆诶，谁刷椅子这么刷？</p>

口合口合！</p>

林立真是个小淘气，淘、淘气TAT……</p>

余光扫了自己屁股一眼，好了，这下欺骗不了自己了。</p>

周有为嘴角和眼角同时抽搐，脑内回想刚刚林立复杂神情里的那一抹笑。</p>

草！！林立这家伙就是天生邪恶的外来入侵物种！没得洗！</p>

“林立，爷爷有事，爷爷先走了。”周有为家里应该真有点事儿，走的很着急。</p>

“爷爷，慢走。”林立缓缓点头，深沉告别。</p>

林立觉得自己对于那种写满故事的背影究竟是怎么样的，其实懂的不是很透彻，但现在彻底懂了。</p>

小周这背影一看就满是故事。</p>

人生如公交车，有人离开时，也有人会到来。</p>

“我草啊！我的椅子！谁坐了啊？！”</p>

手里拿着一个刚写好的「油漆未干，请勿落座」牌子的曾子昂，看见自己的劳动成果已经毁于一旦后，瞪大眼睛后，抱住自己的脑袋怒喝。</p>

随后曾子昂立刻看向林立，林立也看向曾子昂。</p>

看出了曾子昂脸上的「你知道这谁干的吗」意思，林立摇摇头，叹了口气：</p>

“子昂哥，你来的有些不是时候。”</p>

“我没有故意来的慢啊，我就上了个厕所而已，”</p>

曾子昂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牌子，以为林立是说「自己来的晚了才导致这个事故的发生」，但觉得问题不在自己，因此反驳：</p>

“小区群里不是说了桌椅也要翻新吗，而且这椅子油漆涂完之后显得这么亮，还有味道吧，正常人不是一眼能看出来不对劲吗？</p>

退一万步说，瞎，鼻子堵，椅子的异常都没看见，那总能看见周围大家还在忙着到处补地除草和刷漆吧？</p>

这样还能一屁股坐下去的，除非他是聋哑人，或者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屁孩，否则我只能说一个字——活该！”</p>

曾子昂觉得自己说的很有逻辑，他也确实不认为自己做错了，所以说的很有底气。</p>

随后他在林立嗫嚅却无声的脸上，看见了悲伤、释然、犹豫、笑容、不忍等要素结合的复杂情绪体。</p>

“林立，你这个表情什么意思？”曾子昂咽下一口口水，有些不安。</p>

林立：“哥，我说「你来的不是时候」的意思是，受害人还没走，你说话可以小声点。”</p>

曾子昂：“(；☉_☉)？”</p>

说完，林立扭头，看向一边。</p>

曾子昂身体一僵，随后缓缓的转身，也看向林立现在正在看的方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