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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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程明。”</p>

一位四十多岁方脸汉子印入眼前，他腰间佩刀松垮地挂着，看着陈庆问道：“你可有介绍信？”</p>

陈庆从怀中取出介绍信，双手递了过去：“有。”</p>

程明接过介绍信看了看，拧紧的眉头也微微舒展，“周良周师傅的弟子？”</p>

“正是。”陈庆答道。</p>

“信没问题，身子骨看着也挺壮实，河司眼下正缺人手，你来的正是时候。”</p>

程明打量了一番陈庆，语气都缓和了下来，“河司规矩和月例你知道吧？”</p>

“知道。”陈庆回道。</p>

程明点点头缓缓说道：“我再交代你一些，河司共有九个小队，每个小队一名河使，三名巡守，活儿也很简单。”</p>

“沿着划给你的河段走，眼睛放亮点儿。看见偷鸡摸狗的、打架斗殴的、行迹可疑的，别自己傻乎乎往上冲。”</p>

他加重了语气，叮嘱道：“先回来报信儿，自有捕快处理。码头上的船老大、货栈的管事，没事别去招惹，都是浸了油的老泥鳅，滑得很。真遇上不开眼的小毛贼要动手.......”</p>

程明的声音低沉下去，“自己掂量着办，别吃亏，但也别把事情闹大。记着，你是‘挂职’的，”</p>

他抬眼直视陈庆，眼神里带着点复杂的提醒，“真捅了大篓子，周院的面子.......也未必兜得住底。”</p>

陈庆抱拳，认真道：“多谢程河使提醒。”</p>

程明对陈庆的态度还算满意，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明日卯时初刻，码头东头差房，找老李头领腰牌号衣，他会告诉你巡哪段儿。今日算你报到，先回去歇息吧。”</p>

静候片刻，程明发觉陈庆仍立在原地，不禁抬眼问道：“还有事？”</p>

陈庆抱拳一礼，沉声道：“程河使，卑职斗胆，能否……预支后几个月的例钱？”</p>

“预支例钱？”</p>

程明闻言微微一怔，这要求他倒是头回听闻，眉头不易察觉地蹙起，“所为何事？”</p>

“缴纳束脩。”陈庆答得干脆。</p>

程明目光在陈庆脸上停留一瞬，沉吟道：“河司的月例，向来没有预支的先例……”</p>

他略作停顿，话锋一转，“也罢，我先予你五两银子。往后数月，你的月例便不用领了，直接归我。”</p>

陈庆连忙深深一揖：“谢程河使成全！”</p>

程明摆摆手，“去吧。”</p>

.......</p>

下午，陈庆来到周院继续修炼。</p>

“陈师弟。”</p>

几位师兄笑着招呼道。</p>

尤其是那些新入门的弟子，更是十分热情。</p>

孙顺招了招手，道：“师弟，来切磋切磋。”</p>

“好！”</p>

陈庆点点头，随即穿上了周院的练功服。</p>

“那我就不客气了。”</p>

孙顺活动了一下筋骨，脚拳发力，眨眼间便向着陈庆冲了过来。</p>

陈庆不退反进，大步向着前方踏去。</p>

通臂拳讲究‘通’‘长’‘快’，说的通俗一点就是放长击远、劲力通透、刚柔相济。</p>

所以最重要的便是气势。</p>

三步冲力，拳如劲风，攻击时连环进击，一招未尽，二招已至，形成密集攻势。</p>

此刻陈庆的身体到达了最佳，全身腰腿，脚拳，脊椎都是有规律的发劲跳动起来。</p>

空气炸响，威势惊人，也就是所谓的‘千金难买一声响’，此为明劲之境。</p>

这一刻的骤然爆发，拳风呼啸而来。</p>

而孙顺眼疾手快，直接来了一个驴打滚，避开了这一道袭击，随即翻身过后一拳拍了过去。</p>

砰！</p>

两人对上这一拳后，陈庆不由得倒退数步之远。</p>

“再来！”</p>

孙顺大喝一声，再次冲了过来。</p>

只见两人见招拆招，不到片刻的时间就过了数十招。</p>

陈庆知道，孙顺是想让他更加了解明劲才会提出比试切磋的，心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感激。</p>

“不错，单论招式的熟练和运用，院内暗劲以下的弟子，没多少人比你强得了。”</p>

切磋后，孙顺拿起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水，有些惊讶道：“若不是知根知底，我还以为你练了好几年呢？”</p>

陈庆不仅招式熟练，而且套招更是十分精妙。</p>

让人防不胜防，甚至有些招式使用让孙顺都有所启发。</p>

陈庆笑了笑，“练习太多，这些招式已经成为我记忆中的一部分了。”</p>

每天天还没亮，他就来到周院训练，这通臂拳的九招八十一式早就在他记忆中不可磨灭。</p>

这时周雨走了过来，道：“孙师兄，我爹让你去一趟后院。”</p>

“好，我知道了。”</p>

孙顺点了点头，随后跟着周雨向着后院走去。</p>

除了孙顺，秦烈外，还有其他几个到达暗劲的弟子。</p>

看到这，顿时吸引了不少弟子的注意。</p>

有人小声嘀咕道：“难道发生什么事了？”</p>

旁边一位师兄道：“武科将近，师父这是要交代武科的事宜，像孙师兄，齐师兄都是师父看重的弟子.......”</p>

武科！？</p>

院内顿时响起了一片议论之声。</p>

陈庆倒是没有在意，继续琢磨通臂拳。</p>

不多时，他的脑海浮现一道金光。</p>

通臂拳小成（1/5000）：一日十练，天道酬勤，一年大成，三年圆满</p>

........</p>